“耀儿,我记得你之前说过苍剑派是如何陨落,就是因为苍剑派轻信了混入门派的极乐门弟子,才导致灾祸的发生。”斐风看向谢衍,眼里有一抹担忧,“我们天轮山,不像苍剑派每隔几年便广招弟子,我们都是自己出山去选人,所以基本不会有人混进来……”“师父,你想说什么就说吧。”谢衍猜到了斐风话里的意思,垂眸说道。“师父也很遗憾,你那个小徒弟,现在嫌疑最大。”斐风叹气道,“他是最近才入山,又有天轮山的玉牌,所以……”“可是我徒弟刚才一直在陪我吃饭,他哪来的时间去作案?”谢衍还是忍不住为云逸远辩解道,“刚才我跟他还闹了些矛盾,饭堂里的弟子都看到了,他们可以作证的!”“是吗……”斐风想了想,接着说道,“那还是先请离青来看看,你徒弟这件事之后再说。”“是,我这就去找钟师叔。”谢衍点点头,心事重重的快步走出水牢,御剑往日月峰的方向飞去。待谢衍带着钟离青到了水牢,已是半个时辰之后了。“确实是毒。”钟离青用银针试了下那道人的血液,又小心的用瓷瓶装了一些,“但是至于是什么毒,我得拿回日月峰看看再下决定。”“离青,你觉得此人是什么时候死的?”斐风问道。“人家又不是仵作,怎么叫人家判断啊?”钟离青用撒娇的口吻说着,还是伸手按了按那道人的尸体,“不过看这软硬程度,死了差不多一个时辰了吧。”“一个时辰……”斐风看向一旁的谢衍,“你是说云逸远刚才一直在和你吃饭?”“是。”既然是一个时辰,那云逸远是绝对不会有作案时间的,谢衍莫名开心起来,“今天吃的是糖醋小排,我去的晚了些,他还给我留了菜,一直等着我。”“是吗?”斐风突然露出一个意味不明的笑容,看的谢衍头皮发麻,“那恭喜你,耀儿,你现在是最大的嫌疑人。”谢衍被斐风关了禁闭,不许任何人来探视他,也不允许谢衍插手这个事情,除非谢衍说出,他为何要晚到饭堂的原因。可是谢衍哪里能说,他是因为看到了云逸远和左翌在角落说话才晚到的,虽说云逸远没对他说实话,但是他也不想就这么卖了自己的徒弟弟。“反正我是清白的。”谢衍躺在床上喃喃说道,“也不知道师父葫芦里卖了什么药,不由分说就把我关起来,钟师叔求了半天也不听。”不过说是禁闭,一天三顿饭还会有弟子来问谢衍想要吃什么,都按照谢衍的意思送的饭,还有弟子给谢衍送来了山下的时兴话本,排解谢衍的无聊。总之,除了不能出门以外,谢衍的禁闭生活并不是那么难熬。“只是见不到徒弟弟了。”谢衍撇撇嘴,摸了摸余生的剑柄,“余生啊,你既然能说话,陪我说会话好不好。”斐风没有收掉余生,谢衍也不打算用余生做点什么,最多就是无聊和余生说说话,余生这一日已经被谢衍要唠叨死,也不打算接话,但是谢衍还是不依不饶的说着。“你说,我徒弟弟到底隐瞒了我什么?都已经成为道侣了,还有什么话是不能说的?”谢衍絮絮叨叨,“那个玥心派掌门一看就不是什么好东西,色眯眯的,还说什么请我去他门派坐坐……”谢衍说着,突然一拍大腿,“我知道了!那个掌门是不是好色!他见撩我不成,就去撩我徒弟,我徒弟长得那么非凡脱俗,谁见了不喜欢啊!”余生静静的被谢衍握着,一点反应都没有。“这样一来就解释得通了,我徒弟弟被那老色鬼骚扰,老色鬼想收买我徒弟,我徒弟不想让我知道这种事情,所以就没告诉我!”谢衍越想越觉得合理,不禁哀叹起来,“我可怜的徒弟弟,你到底受了多少苦,为师不会生气的,为何不告诉为师啊!”“你能不能消停会,我看你是被关久了脑子不正常。”余生终于忍不住开口说话了,“这房里就你一人,你都可以搭台子唱戏,我真是佩服。”“哎呀,你终于开口啦。”谢衍把余生□□,放到了桌案上,“人家这叫合理分析案情,什么搭台子唱戏啊。”“你当天下人都是你,看见漂亮的人就挪不开眼?”余生毫不客气的出言讽刺道,“那左翌一定另有所图,怎么可能是对小远有那种心思!”“不是你也说过叫逸远离那个左翌远一点吗,怎么现在又这么说?”谢衍坐在桌案边支着下巴,“其实我也想过这极乐门道人的死和那个左翌是否有关联,可是进出水牢必须得是我们天轮山持有玉牌的人,那些请来的仙门代表都只发了临时的通行证,上面都是对应名字的,临时通行证也进不去水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