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牛奶般厚重的雾气总算是渐渐散去,逐渐露出了乡下没遭过污染的清澈天空。
宁雨欣连忙道:“换条路走,再走这条县道,可就不是三根香能平过去的事儿了。”
陈毅阴着脸沉默片刻。
一打转盘,退到一个岔路口上,拐弯上了乡道。
宁雨欣松了口气。
她就知道陈毅做贼心虚,肯定不敢走到处都是监控摄像头的国道和高速公路,县道又有鬼,他便只能去跟泥巴坑玩了。
大约是真被吓着了,陈毅油门踩得很紧,将车开得飞快。
节目组的房车本来就不是为了这种道路而生的,专注了车内的功能齐备和舒适度,防震这方面那是一点功夫没做。
速度一快,跟坐过山车似的。
才不过十分钟的时间,宁雨欣感觉自己昨天吃的晚饭都要被颠出来了。
她暗道:顾寒,你要是诓我,我就算是死也非得画个圈圈诅咒你不可。
“砰!”
房车一个急刹。
宁雨欣又听见了那叫人牙酸的摩擦声。
她都忍不住在心里为刹车片和轮胎哀悼了。
然而陈毅这次没能刹住,房间前盖猛地撞上了一个东西。
宁雨欣从昏头脑胀中抬起头,还没看清楚发生了啥呢,下一秒就感觉自己被人拎着肩膀提了起来。
车门打开,清新的空气涌进肺腑。
好好慰藉了一番宁雨欣饱受折磨的肠胃。
她被陈毅挟持着,匕首抵住了脖颈。
“你们是谁,警察的人吗,退后!”
宁雨欣被迫抬头,看清了眼前。
房车前横着一根小孩粗的木头,木头后有四五个一身黑西装、人高马大的男人。
横木上还蹲了个。
也穿着黑西装,但扣子没扣,衬衫上下不对称,头发乱得如鸡窝。
虽然五官不错,然而被左边额角自眼下的一道疤痕破坏了气质,整个人看起来阴晴不定并吊儿郎当
是个狠人。
来人嘴里叼了根烟,啐了一口:“你瞎啊,爷爷我哪像警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