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阔那点手上的银子都被苏暮谦给赢走了,弄的沈阔十分没面子,这几天躲清静,成天抱着一本书看。结果书被人抽走了,随后就看见苏小将军圆溜溜的眼睛。苏暮谦特意来找沈阔的,他玩牌正是上瘾的时候,道:“我们喊庆先生来玩牌啊?”沈阔道:“不想玩。”苏暮谦道:“你大气一点。”沈阔道:“不玩,除非你亲我一口。”他带的那点私房钱都被苏暮谦赢走了。苏暮谦脸一热,道:“那算了。”随后就要走,被沈阔一把拽住手腕,随后道:“这么就恼了,咱们在船上也有一个月左右了,听船长说还有七天就可以到码头下船了。还有没有什么需要安排的。”“没有。”苏暮谦也听说了快下船的事情,能早早下船真的是让人十分高兴的事儿。“也不知道哥哥会不会来接咱们。”沈阔道:“你眼中就一个亲哥哥,我可要吃味了。怎么,情哥哥不是哥哥么?”苏暮谦道:“回头当着我哥的面不许这么轻狂,不然我哥会打你,他可凶了。”沈阔道:“你可得护着我,我这小身板可禁不住他这么一打。”苏暮谦道:“那你陪我玩牌,我考虑一下。”沈阔点了点他的鼻子,道:“好。”苏暮谦轻咳了一声,脸上有点得意。跟大舅哥见了面又过了几天,船长通知他们今儿可以上岸。沈阔心里也轻松不少,一直在海上漂泊可真是个非常考验心态。船总是晃晃荡荡的,开始的时候大伙儿还兴致勃勃的吃烤鱼,在船上看日出,偶尔赶上风浪的时候景色颇为壮观。但鱼早就吃够了,在船上时间长了,什么娱乐都觉得无聊,最大的盼头就是赶紧上岸。掐算了一下日子,还有三天就要过年了。沈阔头一次在外头过年,心头复杂。当初上船的时候,沈阔还担心苏暮谦怕他在船上会不习惯。这苏小将军不愧是行武之人,除了最开始那几日略有些不舒服,就属他最精神。沈阔从小锦衣玉食,没颠沛过,海上行船这一个多月清瘦了一大圈。如今船长把消息传遍整个船,让他们收拾好东西,等候靠岸。沈阔在书房又把之前给国库写的折子看了看,增添了许多,其中一条便查办贪官,减轻赋税,让利百姓。沈阔看了好久,一直到外头敲门的声音响起。沈阔这才把折子放下,道:“进来。”推门进来的竟是苏暮谦。沈阔的脸上顿时扬起一个笑容:“这回可是到了你的地盘了,还要承蒙您多多关照才是。”苏暮谦道:“听楚燕说,你早上又没吃东西。”他这次拿的是牛乳饼,吃着并不甜,但却带着一股牛乳的香,是很好的茶点。沈阔道:“我还不饿。”这话纯是搪塞之语。怪就怪在他这些年的锦衣玉食,长此以往,对那些粗糙食物实在是难以下咽,再加上船上晃荡,便添了这个吃不下饭的毛病。不过沈阔并未大肆宣扬,连身边的小厮都瞒的七七八八。只是却瞒不过苏暮谦这个枕边人。苏暮谦道:“你要是去军中锻炼一番,保证什么都吃的下了。”沈阔出身显贵,自带了厨子,挖空心思做好吃的给他。沈阔道:“我倒是想。”苏暮谦道:“那你先把这盘点心吃了。”沈阔看着这盘牛乳饼还未吃,就举得舌苔起腻,嗓子也糊着。道:“放着,我一会儿吃。”苏暮谦却改了好说话的模样:“不行,当着我的面儿吃。”随后还道:“将来团团也像你这样挑食的话,我断不能依!瞧你这些日子已经瘦了好多,这样如何能撑得住。”沈阔道:“好,那我们一人吃一块。”牛乳饼只有象棋棋子大小。哪怕不饿也能吃一个。苏暮谦本是要让他多吃几个的。谁知沈阔不肯多吃,这一个都是给了他面子。苏暮谦无奈只好拿了一块陪着他一起,眼神也有些忧愁:“漠北穷苦,你这样的人怕是会饿死。”他也是在沈府才养成馋嘴的毛病,也就世家有这个财力和闲情能把一道食物折腾出花来。就比如那个镶银牙,把肉糜塞进豆芽之中,吃起来脆爽解馋,但光听起来就知道是多么耗时耗力的一道菜。沈阔道:“那倒不至于!”两人说话的时候,突然感觉到一阵晃荡,船碰上硬物的感觉。随后就听外头船员大喊:“靠岸啦。”沈阔他们把自己的东西收拾了一下,叫人跟行李搬在一块。随后准备下船。刚下去就看见二百个亲兵,外加苏将军和苏军师,两人极好分辨,苏将军威武精壮,一张脸不苟言笑很有统领兵马之势,苏军师看起来像是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