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是又气又无奈,还好李思渺诙谐的叙述方式没得学,久而久之也不见他们的身影。江明月的心思也活络给她出了个主意,李家生意遍布几个州,能听到的各地奇闻八卦,正好一个月整合一次信息寄回来,这样一来渺渺挑选内容再润色,倒是不比她轻松,一个写一个画,分工明确,还真赚了不少钱。江明月的小金库攒的很开心,因为她阿爹阿娘都不要她的钱,说什么自己挣来当然她自己收着花,哪有父母要女儿家的钱。“京城的人不会这样恶毒吧?好端端为何咒人家死?”青山白素两人打小和江明月明月一块长大,她和李思渺做的这些事自然都知道的。毕竟是只是传闻,还远在京城,就这么听一耳朵就算了,总归是不关自己的事,于是这个话题就此终结,开开心心的喝香饮子,谈论些别的。徒留云黛满脸复杂。作者有话要说:肥章?“你那童养婿不对,就那行简,还是没给你写信吗?”见她瞥过来的眼神,李思渺赶紧改了口,挠挠鼻子,不好意思道:“我真不是八卦,只是好奇,毕竟你这一手画这么厉害,也想看看你们常说的什么都会,长得也好看的人是什么样子。”江明月摇摇头,坐会案桌前手指轻抚干透了的画:“想来是没法联络上了,我们已搬至信州城里”她也很想让行简看看自己如今绘制的画,有时甚至在想,他在京城,会不会也买过册子,已经看到了?她这副兴致缺缺的模样,李思渺立时住了嘴,今日显然不是八卦的好时机,莫问,莫问的好。江明月将自己画好的摞成一摞,交给了李思渺后长出了一口气。终于又能吃喝玩乐了。李思渺拿着这期的画稿亦是满足的不行。只一会,她又垮了脸。“银两难赚,但花起来就如流水,唉。”江明月不觉好笑,抿了一口香饮子,一边问她:“这些年在外奔波,铺子开至遍地,怎么还哭起穷来?不是说进项都还不错吗?”她早就觉得奇怪,而且如今的李家,是渺渺在管家,也没怎么铺张浪费,甚至比之前要比李员外管控银钱时用度还缩水了几分,才引得那些姐妹兄长们对渺渺恨的牙痒。李思渺脸上的神色有些不自然,江明月见此,装作才想起什么,转了话题,“入夏的衣裳可有制好?我阿娘的铺子又上了新款,都是她新画的样儿。”李思渺见她不多问,幽幽地叹气,这姐们要是多问一嘴,自己也就说了,她怎么就没点好奇心?真想告诉她自己抱到了个什么样的金大腿,嗯现在还不算,那人有大抱负,哪天事成了,自己帮了这么大的忙,应当能捞个小官做做,也能圆了老头的梦。“你帮着选吧,”各自铺子里有好东西都会想着对方,两人向来不在这上面多计较。江明月点点头,便打算同以往那般,挑选几样让人送她府上去。喝完香饮子,又吃了几块茶点,李思渺便带着画稿走了。江明月补眠,一睡到了天黑。晚膳期间阿爹阿娘面色沉沉,她以为是出了什么事,询问一番,却都说无事,本着知道了她也没法帮上什么忙的想法,也就不管了。如此一晃到了过了十几天,正式入了夏,酷热难当,方氏瘦了一大圈,整天看着江明月就是满脸不舍。起初江明月没在意那目光,只以为阿娘是苦夏,想着又该回兴安县的宅院避暑了。却不知,方氏并不是苦夏,是江州知州丰文泽的妻子严氏上门来。方氏只觉诧异,两家离得还挺远,再说江鹤是下属官,怎么着也是他们上门拜访。方氏压住心里的疑问,只作不觉,等她自己开口说。可严氏斟酌半晌,原来是替别人做媒,方氏抓住几个关键的点,“京城”“官挺大”“嫡次子”“正妻”在问及具体情况时,严氏含糊其辞还岔开话题,说什么京城来的,官小不了,女儿嫁过去就享福咯,到时候靠女婿你家将通判也是要升迁的,可别说不认识丰府余余。方氏有些气恼,不等她说完就很干脆的拒绝了,被打断话头的严氏一脸惊愕:“要不你再想想?问过江通判再给答复?”若不是想着丰知州也算是自家老爷的上属官,不好闹得太难看,不然真想回她一句:“既然这门亲事这么好,你怎么不把自己闺女嫁过去,丰府又不是没女儿。”送走严氏后,方氏在堂屋呆坐了许久,原来时间过得这么快,闺女长大了,而她也老了。朝晖居的丫鬟们悄悄地换掉冷茶就退下了,还是办公回来的江鹤听闻后特意开导,无非是儿女长大了,有人上门提亲很正常,只要好好挑选就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