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她的一切都被人记在心里,得到了重视。大哥最看重书卷,二哥看重武功,阿爹…忙于公务,阿娘疲于铺子和家,每个人都有自己重视,要做的事。所以她再也不像前世那样,执着于他人的陪伴和关注。但,现在她有种被人珍重对待的感觉,让她有些不知所措,只能笑,一直笑……江明月想,她以后再也不要笑话行简了,再也不要跟他生气,也不计较他揶揄自己了。甚至觉得,哪怕以后他做了什么让她万分生气的事,念着这一时的感动,她都能原谅。“行简,谢谢你,我真的很喜欢!”易行简盯着她的笑颜,忽地有些酸楚,他不知这么一间小小的屋子,怎么会让小姑娘有这幅笑着还不如哭的表情。但他好似能知道江明月的心情,为此更心疼她。想安慰,身边女使仆人众多,未免太过突兀,加之小姑娘压根不知道他的事。最后只能心里轻叹一声,化为四字:“喜欢就好。”两人这般神情落到白素眼里,心不由一跳,像是发现了什么了不得的真相,但比起姑娘独自一人玩的孤寂模样,她想,还是在行公子面前会说会笑的姑娘更好。云黛亦是左瞧右看的,心里冒出和白素同样的念头,随后又兀自摇头,怎么可能,瞧小姑娘这副没心没肺又才落一颗牙的模样,是能开窍的样子吗?再说,他们一行人住在兴安县时间不多了,以后恐怕再也不会踏足了吧。江明月这两年也没少来行府玩,但过夜居住却是头一回,更妨说寝卧布置的还这么用心,她住的很开心,连带着江安柏兄弟二人也一下学就奔到这儿来找妹妹,兄妹三人都觉着新鲜。江明月晓得,吸引大哥的是行简那一箱一箱的书集,其实她也时不时去选上一本,捧着看,至于二哥大多时候都是赖着叫行简陪他过几招。而江鹤夫妇俩忙着查清杨氏一事,对几个小孩在行府撒丫子的行为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只因江鹤透露,易行简不久就要走了。方氏想,就让几个娃娃相伴度过这最后的时日吧,不然下一次相见,就再不能这么自在了,或许,再也见不到了也不一定。休沐日。江家两个小郎君一早就来了行府,那动响把好眠的江明月给吵醒了,待爬起身洗漱一番后,她揉了揉惺忪的眉眼,经开着的窗棂一看。见三个少年头抵着头凑成一堆,不知在嘀咕什么,江明月在屋内没忍住,踏出门去,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余哆适时清咳一声,三人顿了下,立马收住话头,又若无其事的各自散了开。这就让江明月很是怀疑了,舌尖不自觉舔了下刚冒了点头的牙,想起不能这么做后,咂了咂嘴。见着哥俩都最是装模作样,一副不想让她发现的模样。不由皱了皱小鼻子,偏脸看向行简,眸子尽是疑惑,哪怕她没问出口,易行简也知小姑娘的意思。他瞥上一眼小姑娘正努嘴的模样,轻咳一声道:“阿月,不可舔牙,会变丑。”江明月:耳朵一热,抿了抿嘴,头也不回的走了。对此,江安宁不由竖起大拇指,不愧是你,能文会武,还会转移注意力,易行简扶额,误会大了。晌午时,易行简亲自拎着食盒,去哄不出房门一道用膳的江明月,江安宁见着他背影,更是赞上一句:不愧是行简,还这么会哄姑娘家。江安柏兀自翻了个白眼,见他还不停嘴,立时在他脑袋上拍了一掌:“你高兴个屁,那是咱妹妹。”“那不愧是咱妹妹,还能让行简这般哄?”江安宁摸着被打得脑壳,不解他为何要打自己,犹豫着改了口。江安柏:“”唉,自家的妹子,他两个作为兄长在这倒是吃的开心,还让别人去哄,江安柏唏嘘不已,但他还真没什么更好的法子去哄。“阿月,这几样是你最喜欢大夫又让吃的饭菜,还有一盅汤”江明月不语,倒不是在生少年的气,就是每次克制不住自己做出一些幼稚的行为时,又被人当面说出来就禁不住地感到几丝赧意。易行简可惜状,嘀咕了句:“阿月难道今日不喜欢吃这些了吗?刚刚江安宁可是馋的紧呢。”江明月虽然知道他是在逗她,还是瞪了他一眼,把饭菜都扒拉至自己面前,接过筷子恨恨的吃起来。“喏,再喝口汤。”易行简唠唠叨叨。江明月听着,隐了嘴边的笑意,呼噜喝了一口,奶白色的鲫鱼豆腐汤,差点鲜掉舌头。“你也吃啊,”她见少年递筷,又是夹菜的忙得不亦乐乎,饭菜的量也挺多的,招呼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