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对了,刚刚贞兄说是要为天龙会办事?不知是什么事?”
对于这一句问话,聂风点了点头,总算问道点子上了,他要知道的就是这个,无疑现在聚在这凤溪村的武林人士应是多半为了此事而来……只是想不到这天龙会浆染有这般号召力!
白衫男子并没有直接回答,而是将那黑巾男子往身边拉了拉,才轻声开口。
聂风在此刻无比庆幸自己功夫的进展,可以让他耳听目明。
只是,这话,却当真不是他想听到的……
“龙头有令,要找聂家的传人……”
“聂家传人,莫非是……”黑巾男子不禁猜测。
聂风听到这里也是一怔,莫非是……
那白衫男子点头,“便是那失踪已久的聂风!”
额!聂风倒也没觉得五雷轰顶,便是觉得奇怪,默默的便拿着兽皮退出了人群,他自认为在这风云中倒是没得罪过什么大人物,就是的罪过的也是死的死,化敌为友的也是朋友了……
猛然觉得此刻退出似乎不是时候,说不定那两人还会说出什么缘由,却又想那白衣人怎么看也不会知道缘由的人,况且他便是聂风,江湖中人虽然对他的面貌知之甚少,但也不是没有……若是在走进那人群,保不准便会被人认出……虽是些乌合之众,他却也是寡不能敌。
到了‘归来’的时候,聂风还没有开口便已经被秦霜拽到了一边的偏屋里。就见偏屋里已经站着孔慈了……聂风一时倒是没办法适应,这是做什么?
“风师弟,这都是什么时候了,你怎么还敢跑出来?”秦霜蹙着眉头,这语气说是训斥,却更多的是关心。
“额!……我也是才听说的。”对于秦霜这忽来的一句,聂风显然有些消化不良。
“风少爷现在已经出来了,该怎么办?再出去的话太危险了。”孔慈望着聂风,原本那眼中满溢的情愫已经减少了许多了,无疑时间的消磨,以及对自身的认知有着很大的效果,但关心却还是必要的。
“现在客栈避着吧!等入夜人少些,我再送风师弟回去。”秦霜道。
自然此刻的聂风是没有反驳的权利的,起初心中还想着,步惊云若是回来没有看到他说不定回担心。但或许是因为这几日的冷战,心中终还是有些不舒服,想来步惊云也应该知道他在这‘归来’的。
对着秦霜点了点头,这事情便是定下了。
步惊云到黄昏才带着两只野兔几尾鱼回到竹屋,这几日或许是为了避开,为了避免尴尬,他总是回来的很晚,况且今天一大早聂风便出门了,早回来这竹屋也没有人,于是他便在抓鱼的深水潭边多呆了一会儿,自然也想了一些事……
剥了些竹笋,熬了鱼汤,又烤了野兔肉,眼看着天色渐渐暗了下来,步惊云的心中难免有些担心。这几日因为冷战,聂风也没再提去找小火的事,可是他的心中却总是惴惴不安,便是怕了这人会在他不注意的时候就离开了……
步惊云从不是患得患失的人,但对于聂风,这个他深爱的人,或许当真是没有办法,无论是床笫之间还是日常的生活,似乎也成了毫无主见的男子一般。
他总是怕自己强硬的性格会在不知不觉间强迫了聂风什么,所以在很多时候,他都只能强迫自己。事实上在大多数的情况下他都是甘之若饴的,或许这就是他的本能。
重视在漫长得等待与猜忌中熬不下去了,步惊云盖上了那未动鱼汤的锅盖站起身,总是要在眼前在放的下心啊!
110、小火现身
黑暗中,即使压低了声音,但对于太过沉寂的环境而言,哪怕是风吹草动也如同狂风暴雨一般的咧咧大响。
严左楼是发了疯似地想要去看看,江湖上的那些传闻他眼根一点也不信,他的帮主,明明已经恢复了,甚至是与无名联手,怎么可能死去?那几乎是他曾经活着的支柱一般的人物,如果没有亲眼看到,他绝对是不会相信的。
尽量的想要不让熟睡的幽若听到,他不想让幽若难过,而有些是,比如感情却绝对是勉强不来的,帮主若是去了,他定不会活着,那么幽若呢?语气让她看着自己死去,还不如不被看到,这样默默无闻的离开。
“严左楼,你若是要去看我爹,带上我。”像是完全没有入睡过的神智,幽若从床上坐起身道。那双似乎闪着水光的眼,衬着茅屋外的明亮。
“大小姐,你……没有睡?”这话无疑已经成了明知故问。
“你已经几日不好好安睡了,我怎么可能不知道你想做什么,只是当真没想到你想要扔下我自己去?那毕竟是我爹啊,即使你不去我也是会去的,更何况是现在这样的情况。”幽若这么说着便走到了严左楼面前,眼中带着些微的控诉,甚至有着几分若有若无的怨毒,在黑暗中看不见的地方,她手捏得奇紧。
严左楼原就是不善言辞的,现在面对着这样的幽若更是不知该如何说,如何解释。
两人僵持了许久,严左楼叹了口气,“天色晚了,大小姐您早些睡吧,我们明日启程。”
黑暗中的两人再次躺下了,因为还没有找到雄霸所说的宅子,两人只能将就住着。这茅屋很小,一张木质草床已经占去了大半了,自然两人不可能睡在一张床上,虽说是江湖儿女,却也不至此。幽若依旧倒头躺在草床上,闭合着眼听着床边悉悉索索的,也知道严左楼躺在了地上。
明明是答应了的,但是幽若心中依旧十分不舒服,为什么会这样,严左楼的表现很明显,他是个累赘,她的爹……这是第一次她竟然开始嫉妒他的爹……搅着衣袖,她亦不知道该如何面对这样一个对自己爹痴心一片的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