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小?武回来,傅嘉泽奉上拜师礼,给老师敬茶。
裴晋注意到还有一块怀表,用手推了推,“不用这个。此物要比自鸣钟更为难得。”
自鸣钟虽然?名贵,但是花上一些?功夫,还是可以?拿到的,这小?小?的怀表里面的零件细微,就算是在番邦也是价值万金之物,毕竟此物是刚研制出来,里面的零件要比自鸣钟更为细微。
傅嘉泽说?道:“便是因?为难得,才孝敬给老师,毕竟学生只是求得在翰林院多待上一些?时间?,就用了一座自鸣钟,若是拜师礼少于自鸣钟,学生心中惭愧。”
“你可有表字?”
傅嘉泽只有一养母和舅舅,他就想着的是让傅斌给他起字,只是旁的事情傅斌都愿意做,唯有此事不愿。
“并未有表字。”
“今后你的表字为谨元。”
谨字和中庸之道,尤其是傅嘉泽有这样一个舅舅,自然?应当是谨言慎行,而元字,这是万物之始,代表了裴晋对这个新任学生的野望。
品味了这两个字,傅嘉泽明白?了老师的良苦用心,郑重?磕头,领用了谨元作为自己的表字。
傅嘉泽在拜师的时候,林映雪带着傅菀安来到温蕙这里。
到了温蕙这里的时候,正好有人拉着温蕙说?话,而温蕙的表情有些?无奈,那人见到了林映雪,眼睛一亮,“这位就是温娘子你女儿?可当真是一表人才?”
林映雪点头:“这位是……”
“别人都叫我潘嫂子。”这位自称叫做潘嫂子的蓝衣婶子说?道,“我来是给你娘做媒的。”
林映雪看了一眼温蕙,温蕙轻微摇了一下头。
林映雪便说?道:“嫂子,你要介绍的人是个什么?情况?”
潘嫂子精神一震,而温蕙的眉心微皱。
温蕙就是不想听这个人的情况,她这辈子都不想再?嫁,只是女儿已经开口了,她只能够默默听着,手指不自觉绕着腰间?的系带。
傅菀安是很喜欢温蕙的,甚至还想着,倘若是自己这个年龄了,希望也有温蕙这般的容貌,就凑过去,甜滋滋地喊着一声:“温姨。”
欧嬷嬷说?道:“厨房里烧得有甜汤,我去给傅小?姐你端一碗过来。”
傅菀安又跟着欧嬷嬷,“我跟你一起去。”
而林映雪则是静静听着潘嫂子的话,等?到对方说?完之后,轻声说?道:“潘嫂子用心了。”
“这可真是一门好亲事,对方可是头婚,甚至年龄也小?呢,就是因?为欣赏温娘子,才托我做媒,我想着也是一桩好事,所以?才过来说?和说?和,你也劝劝你娘,一辈子总是要有个知根知底的人,不然?说?句难听的,死了之后坟都不知道埋在哪儿。”
林映雪笑盈盈说?道:“潘嫂子心思好,只是我娘这事只怕有些?难,我娘就我一个,我也和夫君都商量好了,走到哪儿就把我娘带到哪儿,到时候就做府上的老夫人,这婚事实在是没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