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钦禁不起阿竹的软磨硬泡,这才给孔戟发了消息。知道孔戟会带个朋友来,眼前的这位“朋友”不就是孔戟最喜欢的类型,软绵绵的小白兔。阿竹抱着手臂也站了起来,都能猜到孔戟有了新欢,可他心里还有不大高兴,面上故作随和,淡淡抱怨道:“戟哥真难约,还得三催四请的。”孔戟不置可否地笑笑,朝身边的沈幸瞥了一眼,在座的都比他小,还能紧张成这副样子,他把沈幸拉到跟前,“我朋友,沈幸。”至于是什么样的朋友,悬念还是留给在场的人猜。阿竹老在外面玩,会来事,也会说话,“沈幸啊,我叫阿竹,你游戏没有沈幸想象中的轻松,或许是他不会的缘故,好几轮下来,都是他在受惩罚,在酒吧里所谓的惩罚,无非是喝酒,沈幸属于那种耐喝,只是极其容易上脸的类型,几杯酒下肚,他的脸庞因为酒精的关系,泛着暧昧的绯红。又是一轮结束,阿竹带着笑容将酒杯推到沈幸跟前,“沈哥,又是你。”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况且即便沈幸能感觉到阿竹的敌意,但他挑不出阿竹的毛病,要怪也只能怪他自己运气不好。他能喝是一回事,不爱喝酒又是另一回事,啤酒入口后,酒沫在口腔里有微微炸裂的感觉,咽到舌头根部,又有些难以言说的苦涩。沈幸咽了咽唾沫,眉眼也耷拉了下来,刚举起杯子,眼前骤然一黑,孔戟一把夺过了酒杯,垂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阿竹,“差不多得了,都说了他是第一次来。”孔戟说是痞了一点,更多的是戾气,现在看着阿竹的眼神,远不如平时随和,语气不温不火,脸上面无表情。仗着人多,阿竹满不在乎地往后一靠,“玩个游戏而已嘛,愿赌服输啊,说得好像我们欺负了沈哥一样。”沈幸不想第一次见面,就闹得不愉快,况且喝酒而已,他又不是不能喝,没有孔戟出面还好,怎么孔戟一帮他出头,气氛都显得格外的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