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为祭,神为引,”清脆又坚定的声音响起,沈霁手指沾血,在黄符上画上复杂的符咒,“三千戾气听我令,破!”
门被轰的一声炸开,但与此同时,沈霁口中猛的吐出一口鲜血。
“我擦,这的戾气竟然这么强吗……”
早知道她上来就用符咒了,白白砸了大半天,还受了这么多罪。
“郁言哥——”
远处传来谢徵欢脱的声音,身着黑色冲锋衣的少年快步朝这边跑来,“我的手刚刚被勒的好疼,需要呼呼才能好~”
待他看到屋内景象后,原本笑眯眯的眼睛霎时瞪大。
手里那几朵在路边采来的小雏菊失去掌心的束缚,随风飘落在地。
“郁言!”谢徵飞快冲了过去,在座上青年倒地之前伸手把人接到怀里,“哥哥,你醒醒啊哥哥……”
声音颤抖,带着细微的哭腔,像个茫然无措的孩子。
郁言感受到几滴湿热的液体砸在自己脸上,听到熟悉的声音在自己耳边不断回响。
是他在哭吗?为什么要哭呢?
郁言不解,明明受伤的是自己,明明他们也没认识多长时间。
“我没事,”郁言轻声说着,“你哭什么?”
郁言是真的不理解,甚至在某一刻怀疑自己是不是不小心发动了技能,把自己的伤都转移到谢徵身上去了,才让他哭成这个样子。
“是不是好疼,”谢徵眼眶通红,撇着嘴问道,郁言不让他哭,他就努力憋着嘴不让自己掉眼泪,把自己憋成一个大西瓜。
“不疼,”郁言撑着他的胳膊勉强直起身子,“一会就好了,真的。”
其实他想试着站起来的,但身子依旧使不上力气,尝试了几次就放弃了。
眸光微转,他对上谢徵的视线,沉默两秒,“……要不你还是哭出来吧。”
一会再给孩子憋坏了。
谢徵眼泪瞬间大颗大颗地往下掉,像不要钱的珍珠一样。
“真不疼,”郁言莫名有些想笑,他怀疑自己刚刚忍住的眼泪都到谢徵眼睛里去了,不然他怎么会哭成这个样子。
紧跟其后进门的宋屿安朝两人这边走过来,伸手拍了拍谢徵的肩膀,“不让让?我给人家治病了。”
“不要你治!”谢徵委屈巴巴地说,“你治得疼,不要你治!”
“谢徵,别闹。”
谢徵只能憋嘴让开位置,边往旁边挪边恶狠狠地威胁宋屿安,“不许让那个小白球变红。”
变红治病治得老疼了,他不要郁言哥疼。
“好好好,”宋屿安把人推开,手上浮出一片白光,慢慢覆在郁言手腕上。
“你为什么哭?”郁言多少有点怕疼,为了分散自己的注意力,只能想点别的东西,脑子转了两圈后又回到刚刚那个问题,为什么要哭?
被提问的人擦了擦眼泪,眼眶红红地歪头,“嗯?是在问我吗?”
“这屋里还有第二个人哭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