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驹的注意力不在这个上面。
如果裴敬川站在自己面前,他一定生气得要揍人,每天四杯咖啡,还不眠不休地加班熬自己精力?怎么能这么不爱惜身体,而更可怕的是,为什么会在这种情况下有了反应?
“我不去,”他气鼓鼓地说,“你给我回家休息,我可不想你死在我身上。”
“宝贝……”
裴敬川吞咽了下:“没有,你放心,不是回光返照,只是它偶尔,的确会出现这样的情况。”
他也没办法商量啊。
陈驹站了起来:“你昨晚几点睡的?”
裴敬川心虚地迟疑了下,还是老实回答:“没睡。”
安静片刻。
陈驹冷冷地回道:“我不去了,你现在立刻睡觉,那玩意一会儿就下去了。”
“不行,”
裴敬川斩钉截铁地回答,“我不睡觉,我要睡你,快来。”
他又补充了一句,语气委屈极了。
“不然,等会万一软了怎么办?”
前往公司的路上,陈驹始终偏头看着窗外。
心情复杂。
总觉得因为这样的理由被裴敬川摇过去,有点……怎么说呢?
他们同居已经差不多两个月了,陈驹也彻底看出来,这人当初口口声声的怕被报复,把衬衫夹晾晒在阳台,全是故意勾引自己的把戏,裴敬川这次回国,冲的就是他陈驹来的。
好心机一男的。
但对两人来说,都算得偿所愿。
之前太熟悉彼此了,哪怕有着六年的空白,也并不会产生任何陌生感,更不会觉得进度太快,甚至有时候陈驹还会恍惚间觉得,他们早该如此。
只是晚上睡的这些觉,算荤的还是素的,没人能说清楚。
反正陈驹觉得自己有点虚。
而今天,他还真的不太想来,主要就是担心裴敬川的身体,毕竟人不能,起码不应该,怎么可以在连续的加班加点中突然兴奋起来呢?
他曾经问过裴敬川,上一次有感觉是什么时候,裴敬川轻描淡写,说不太记得了。
少来,有次亲热的时候说漏嘴,说在国外的时候,偶尔会闷在被窝里打发自己,就是用的陈驹照片。
陈驹差点没跳起来挠他,但后来一想,他也干过这样的事,于是就理亏,没好意思拿人是问。
司机按下电梯键,恭敬地退到一边。
陈驹深深地呼出一口气。
他虽然很早就渴望和裴敬川突破最后防线,但陈驹做梦也没想到,地点会是在对方的办公室内,挂电话之前,他曾经委婉地问过,要不,还是裴敬川回来,在家里弄完,洗澡什么的不也方便?
裴敬川罕见地拒绝了他,说不行,正支棱着呢,你快来,抓紧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