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眼眶倏地红了,她使劲一抹脸,狠狠踹向张氏的心窝子。张氏蜷在地上,灰头土脸,“哎呦哎呦”叫唤个不停。她见两人不罢手,心里又惦记自家鱼塘,眼中闪过恨意,猛地将冲上来的杜氏李氏掀翻了。她啐了一口,眼中闪着恶毒,恨恨道:“我呸!我不就说了两句话吗,至于吗,再说了,你们身上也没掉块肉啊。可我家呢,整整一个鱼塘,那么多鱼!都没了!被你们下药药死了!你们几天不赔偿我百两银子,这件事就不算完!”“狗日的,你还有脸要银子!”“老娘打死你!“三个人又重新扭打在一起,彼此撕头发扯皮拧肉,无所不用其极,惨叫声接二连三。看着三个人满脸指痕鲜血,容荔轻声哼笑,像只狡猾的小狐狸。三个人狗咬狗,闹得不可开交,很快将附近的人引了过来拉架。容荔终于出了口恶气,大摇大摆地离开了。眼瞧着时候不早了,再耽搁下去,天色都要暗了。容荔循着原主记忆,去了东街。东街是嘴靠近内城的街道,又是进内城的必经之路,街道两旁铺子林立,来来往往,进进出出的人不少,更兼出来游玩办事的达官贵人,繁华富庶自不必多说,各色买卖在这里可谓如鱼得水。来的路上,容荔就想好了,余额多少关乎她的性命,马虎不得,而外卖成本虽低,但是收入不高,虽说按照系统的说法,提升等级之后,相应的外卖酬金也会水涨船高。她有金手指仓库,吃饭不用愁,每天都有单子,集腋成裘,只需要一段时间,就能有一笔可观的积蓄。但问题就在外卖每天一天只有一单,光靠着这个安身立命,风险太大。因为除吃饭之外,样样都需钱。且不说还有个赌鬼哥哥,像个不定|时|炸|弹,随时随地会带着人上门洗劫。现如今她没权没势,孤身一人,只能躲。躲避时候的方方面面,这又是额外的开支。容荔不打算接济原主哥哥,染上赌博的人,没几个好下场,更何况他都不顾及妹妹安全,公然带着赌坊的人上门洗劫,活活气死了亲妹妹,毫无亲情人性。这种哥哥不要也罢。所以,思前想后,容荔还是打算发展个副业,外卖与副业一手抓,有双份的收入,就是双份的保障。原主善女红,但她不行,穿越过来后,容荔并没有继承原主的技能,所以走原主老路行不通。她厨艺精湛,会许多现代美食,可以考虑在这里开餐馆。但开酒楼需要钱,她没有。兜兜转转,又回到了原点,容荔并不气馁,她沿着东街慢慢考察。仅东街的酒楼餐馆就有十数家,想必已经饱和了,若是没什么新鲜花样,贸然挤进去怕是不易。容荔心里不住思索,她来到相邻的两家酒楼门口,瞧着客人进进出出,兀自沉思。片刻后,她遽然眼睛一亮,心里有了主意。现如今没有本钱,开店摆摊不是首选,不过,容荔倒是可以同这里的酒楼合作,将一些现代美食的食谱配方卖给酒楼,她收分红。这样不仅有钱赚,而且还有充足的时间做外卖,等到钱攒的差不多了,开店就可以提上日程了。容荔在东街来回转了转,决定和一家叫“鸿芝酒楼”合作。这家酒楼规模不少,原先客流量不小,但随着旁边其他酒楼的出现崛起,鸿芝酒楼的生意逐渐下滑。这也是容荔选择他的原因。她心中雀跃,但新的问题随即而来。同鸿芝酒楼合作的前提是让老板看见食谱配方的价值,然而,能不能见到老板还是个大问题。像鸿芝这种大酒楼的老板日理万机,很少天天都在,大多数是将酒楼托付给可信的人打理,有决定权的是酒楼的老板,而不是打理酒楼的掌柜。见不到老板,同鸿芝酒楼合作的难度陡然增加。容荔慢慢走着,路上买了串糖葫芦,红艳艳的山楂裹上金黄的糖丝,吃到嘴中酸甜可口,山楂绵软,先酸后甜,糖丝酥脆,口感丰富,闻之口齿生津。她小口小口咬着糖葫芦,漫不经心地走着。容荔还在想如何同鸿芝酒楼的老板见面。其实直接去找未尝不可,不过这样在日后交涉时容易落入下风,很被动,得想个办法让老板主动出来同她见一面。她忽然有了主意,再细细一想,越发觉得可行,忍不住轻声笑了下。容荔再回首,见鸿芝牌匾在夕阳余晖中熠熠生辉,方惊觉暮色四合。街上行人散了一半,容荔不再停留,忙往回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