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上来了?”顾临森问。孟知夏这才想起正事:“我打球流汗,后面又开始痒了,你带药水了吗?”顾临森好像早就猜到孟知夏会痒一样,从口袋里拿出药水和棉签。孟知夏指了指没有锁门的音乐教室,顾临森点点头,两人颇有默契地放轻脚步走了进去。音乐教室只有上公开课和文艺汇演排练节目的时候才会用到,但平时也有打扫,现在估计是忘记锁了。孟知夏坐在钢琴凳上掀起校服,本来后面好得差不多了,现在一流汗整片背热热地烧红起来,乍一看十分触目惊心。顾临森蹲在地上给孟知夏涂药,药水起到了很好的降温效果,孟知夏顿时舒坦很多,看着眼前的钢琴,没忍住把琴键盖抬了起来。音乐教室里空旷而寂静,只有窗外传来操场上追逐打闹和篮球拍击篮板的声音,顾临森神经紧绷地给孟知夏上药,担心随时有人进来看到孟知夏的身体。就在这时,孟知夏突然抬起双手,在琴键上敲响12===================“你们俩在这儿干嘛?”孟知夏如梦初醒,抬头看见音乐老师站在门口,低头看了自己一眼,庆幸衣服已经放下去了。他们和老师道歉后匆匆离开,顾临森回了教室,孟知夏则去了洗手间,掬起一捧水拍了拍滚烫的脸,温度才逐渐降下来。上课的时候,孟知夏无法自控地走神。以前孟知夏是绝对的掌控者,他明白自己可以控制顾临森的情绪,也热衷于看他满脸通红的样子,单纯觉得可爱且有趣。可不知道什么时候,顾临森的举动也开始对孟知夏产生影响。孟知夏心想,不过只是亲了后腰,有什么好害羞的,该害羞的应该是顾临森才对。饶是这么想,到了晚上下了晚自习,在看到顾临森的时候,被刻意被抛之脑后的画面又重新回到孟知夏的脑海中。他深呼吸,走近顾临森,两人没有交谈,十分有默契地并肩下楼梯。“星期五要月考了,你知道吗?”顾临森问。这是可以让孟知夏逆风翻盘的月考,他当然知道,于是点点头。顾临森继续说:“等会回去可以再把之前的错题整理一下。”孟知夏看顾临森神态自若的样子,仿佛在音乐教室里偷亲的不是他一样,顿时有点懊恼。在回寝室的路上,孟知夏一句话也没说,顾临森也就没有开口。孟知夏敏锐地察觉到自己的主动权正在受到威胁,他不清楚自己的想法,只是单纯不想看到顾临森的无动于衷和隔岸观火。两人都洗完澡后,孟知夏不再想下午的事,认认真真复习了很久,所以也自然没注意到坐在旁边的顾临森,他面前的化学练习册一个小时都没翻过面。熄灯前五分钟,孟知夏做完作业,伸了个懒腰,看顾临森还在盯着练习册,以为他没结束,就收拾好书包没敢打扰他。没想到顾临森好像突然回过神一样,看孟知夏书桌上空空的,问:“写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