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刚伸了个懒腰,就瞧见雾气中有个高大的身影,在院中的花丛中立着窸窸窣窣,不知在做些什么。
嗯?下人们中有个子这么高的人吗?
他眯起双眼,看过去。
这一瞧不要紧,待看清是谁后,叶澄立刻嘟起嘴巴,小脸垮了起来。
这不是那个傻子谢承南还能是谁?
叶澄连操也不想做了,砰的一声便关上了房门。
没承想,下一秒房门就再次被人推开。
叶澄身子一顿,狐疑着回身看去。
居然是谢承南。
“你来做什么?”
叶澄抿紧唇,绷着脸不看人,接着作势就要转身,不料却被谢承南一把拉住手。
一来一回,便撞进人的怀里,下巴磕上了谢承南的胸膛。
但此时的叶澄顾不上这有些过界的肢体接触,因为他感觉自己被拉住的那只手上,传来一股湿漉漉的触感。
他迟疑了一秒,朝下看去,只见谢承南骨节分明的手上竟然沾满了鲜红的血迹。
随后,他不可置信地抬眼,果然发现谢承南另一只手上正攥着一支带尖刺的红月季,那只手同样血迹斑斑。
血珠顺着谢承南的手腕缓缓滑下,直至炸开在地上消失不见。
“你”叶澄惊的说不出话。
谢承南感受着怀中软绵的触感,喉结不自觉滚动一下,低低开口:“送给你,生的、最漂亮的一支。”
“我之前、弄伤了你,是我不好,所以,我也将手刺伤了,你莫生气了。”
他的声线偏冷,此刻带着些许的沙哑,仿佛一片恼人的羽毛轻扫过心间,令人听了麻酥酥的。
叶澄的薄唇张合了几下,却没出声,只觉一丝异样的感觉在心头缠绕。
原来这傻子大早上的起床就是为了给他摘花还把自己弄伤真是个傻瓜
叶澄这些天来的委屈与气闷忽的一扫而空,只觉自己也是好笑,跟个傻子置什么气呢?
他的唇角不自禁弯起,扬手接过了那支鲜艳欲滴的红月季,刚欲开口,谢承南便又顶着一双湿漉漉的黑眸说话了。
“你不、不跟我一起,我吃不下饭去。”
叶澄:“?”
之前送去的饭都让狗吃了???
可傻子没瞧出叶澄眼中的不可置信,依旧可怜兮兮地与人对望。
叶澄哭笑不得,旋即飞快地关紧房门,将谢承南的双手捧起,然后有些心疼地朝人手上轻轻吹了口气。
“疼不疼啊?真傻”
嗔怪间,他将谢承南拉到床榻上坐好,又拉开铜镜下的木柜,翻出一盒止疼止血的药膏。
谢承南不语,只是静静凝视着叶澄为自己上药,手掌处很快传来夹杂着刺痛的冰凉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