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真的知晓,就不会那么明目张胆阴阳怪气自己了。
说到底,还是得多加防范。
“有劳父亲大人了。”叶澄扬了扬眉,当即就掀开盒子捏出一块糕点塞进嘴里。
“好好好,澄儿喜欢就好。”
叶归远笑得慈祥,叶驰却一脸鄙夷盯了他几秒,又气得扭过头不看他,心道怎会有如此不守规矩的人,真是丢人,父亲怎么就将这样的人过继给自己母亲了呢?
“我听闻,澄儿近日喜欢上了作画?”叶归远眼神掠过叶澄的右手,状作不经意问道。
叶澄倒是不意外,他早就猜到有叶归远的人在背地监视他,只想着往后还得再谨慎些。
他流畅的下巴微扬,姿态闲散,语气漫不经心:“随便画着玩儿。”
叶归远侧目说:“你若真喜欢,请位画师到府中来教教你就是了。”
“我倒是认得几位。”
“罢了罢了。”叶澄佯装头疼,连连摆手,“这玩意儿就是图个新鲜,若真要一板一眼的画,儿子可受不了。”
说实在的,这个提议是真令他有些心动。
毕竟是古代的画师!多么难得的观摩学习机会啊!
但为了保命,他现下只能忍痛割爱。
叶澄甚至觉得自己开口拒绝的时候,心都在滴血。
该死的宅斗!
等到他找到机会跑路,第一件事就是找位画师学习!
“也罢。”叶归远捋了捋胡子,笑靥如花,“你自小便是这样没常性惯了。”
叶澄:没常性是什么优点吗?!你笑得辣么开心干嘛!
经过这些天的接触,叶澄隐约察觉到自己表现的越不聪明,越纨绔,越嚣张,叶归远的神情就越放松。
——有点意思。
好在叶归远本就不欲多待,与叶澄闲聊了几句,并嘱咐他保重身体之后便要走。
而早就坐得不耐烦的叶驰立即起了身,跟上了叶归远的脚步。
“父亲大人慢走,儿子就不送了。”叶澄懒懒地坐在椅子上,腔调散漫。
眼见着二人的背影渐渐远去,叶澄才微不可察地松了口气。
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刚想抬腿回书房去,不料下一秒就瞥见院中的景象。
他旋即瞪大了双眼,嘴里的茶水也噗的一声喷出来!
只见谢承南突然从柴房中跌跌撞撞地跑了出来,面色惨白,似是犯了病,嘴里一直嘟囔着有鬼。
下人们吓了一跳,忙跑过去拦,没想到谢承南力气极大,两下就挣脱开了人群。
也不知是天意还是巧合,这一推一搡间,谢承南竟直直撞上了还未离院的叶归远和叶驰。
好巧不巧,二人距离荷花池极近,猝不及防被没轻没重的谢承南这么一撞,竟是噗通两声!倒栽葱般直直栽进了池子里!
霎时间,紫藤院内一片混乱,下人们的惊叫声此起彼伏,王全更是吓得头发都要炸起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