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分心,我们快到达二号目标位置了,这回可只有我们两个。”杰森猛地加速,“紧张吗?”
“不。”罗德双眼看着前方,面具下的脸微微勾起一些嘴角,“我很怀念。”
派对客和扫兴客平等地憎恨着对方。
罗德身上承载了一个族群的所有憎恨,而愿望和期许亦是。
足够了,在前厅的平凡生活中自我麻痹了整整一百八十四天以后,他终于鼓起勇气,再度回到这样的道路上。
战斗,为了保护他人而战斗,为了人类的已知而战斗,为了扫兴客的理想而战斗。
“喂,杰森。”
“怎么了?”
“你听说过祈祷杯吗?”
“祈祷杯?那是什么?”
“在后室中,当有足够多的人同时用祈祷杯饮用……不,准确地说,是‘被祈祷杯饮用其唾液’……那么时间线会被切断,承载饮用者思想的格子形成,某个不可名状的存在会短暂地降临我们的世界。”
“……希望不是什么达克赛德那样的东西。”
“我曾有幸见过这一场面。”罗德继续说,“祂被称为‘旧时的恐惧’,那一次,那个可怕的存在对我说……”
罗德深深地呼吸。
“那东西对你说了什么?”杰森随口问。
“祂对我说——人之道者异,他人之梦,无需践行,以死换死,毫无意义。”
“这是什么意思?启示?预言?”
罗德不说话了。
他默默地注视着前方。
“我闻到了派对客的味道。”罗德说,“带好蝙蝠侠用我的血清制作的免疫转化剂了吗,红头罩?”
“还用你说?”杰森再次加速,“抓稳了。”
事实上,罗德一直在思考那个不可名状的存在对他说的那句话。
他甚至想再召唤祂一次问个清楚,但自那之后,后室中就再也找不到足够的祈祷杯再召唤祂了。
机车狠狠地冲进了派对客的队伍,来回碾压冲撞,奇怪的是,这一队派对客并没有四散逃走。
他们很安静,不像之前那队派对客那么聒噪。
寂静。
“他们是不是有点不对劲?”杰森停下车,“还是说这其实也是正常现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