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进屋子,娴妃就从里头走了出来,神色有些慌乱。
“贵妃安。”她勉强端正的行了礼。
“皇后娘娘如何了?”温晚脚步不停的往内室而去。
“皇后娘娘把自己关在了里面…已经一个时辰了。”娴妃指了指一道屏风之后。
皇后的寝室里隔出了一小间,供奉着观音。
“娘娘身子还未好,不可长时间跪拜。娴妃既然来侍疾,怎么不知道劝着?”温晚冷声呵斥。
娴妃从未见温晚这般疾言厉色,一时愣了愣:“是臣妾的错。”
“错?”
“错已成,认错,有什么用呢?”温晚冷冷的瞥了她一眼。
娴妃低头:“请贵妃责罚。”
“只是,在贵妃责罚前,臣妾有一事相告。”
她说着,竟跪了下去。
娴妃,出身名门,骨子里就是高傲的,再多的平和也难以掩饰,她竟然跪了下去。
还真舍得啊。
温晚心里冷笑,面上却有些意外似的:“娴妃这是做什么?我们虽说位分不同,但我可不敢受你这样的大礼。”
说着,温晚侧开了身子。
“有话说话便是!”
娴妃缓缓起身,然后往前一步,低声道:“臣妾来侍疾,自然不能让皇后娘娘有事…”
“所以方才偷偷去看了一眼…臣妾知道规矩,没敢让宫女,只臣妾自己…”
“臣妾发现…”她似乎很是惶恐。
“发现…”
“皇后娘娘似乎在用血…做法…”
温晚面上大惊:“闭嘴!”
“娴妃!你在说什么胡话!”
“你是不是觉得本宫奈何不了你!”
“贵妃娘娘息怒,臣妾绝无虚言!”
“臣妾看到了,皇后娘娘似乎是想换回先太子…”娴妃又加了一句。
“你信口雌黄!本宫一句都不会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