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喻呈凛没做何反应:“你是说,阿又姑娘不爱搭理殿下?”
钱三很郁闷,觉得这话说出来实在不好听。
他们年轻俊俏又财权兼备的殿下呀,居然有姑娘不喜欢!
欲擒故纵?
喻呈凛摩挲着下巴。
又觉不像。
外人眼中看到的总会更清晰些,每次应对小王爷时,阿又姑娘的态度都显得有些敷衍,像是懒得理会又不得不为之的勉强。
连他提到王妃之位时也毫无反应,似乎毫不在意。
虽说临王殿下外面的名声确实不好,但敢嫌弃他的也只有少许世家贵女,并不影响更多的人想要嫁入临王府。
近些日子,喻呈凛没少听人聊到临王府美人,时人好奇、鄙夷、幸灾乐祸,却也羡慕、嫉妒,想取而代之。
连安国公府的女眷都旁敲侧击与他打听。
晋成伯府递来帖子,除了想要搭上小王爷的边,何尝又不是来探探底细。
喻呈凛视线落到桌面,又看到了谢翊送来的那摞东西,对侍从道:“丢去烧火。”
临王府后院。
宿幼枝回去后决定静静心,剑不能练,他叫雪巧拿来纸墨,开始写大字。
未免泄露笔迹,宿幼枝抄经时便换了字体,描摹以往很少用到的簪花小楷,圆润可爱。
雪巧在旁边磨墨,瞧了眼非常惊讶。
因为阿又姑娘写得特别特别……丑。
丑到横竖不分,一点字骨都没摸到。
但……姑娘高兴就好。
雪巧乖顺伺候,磨好墨又沏了茶,备了点心,抬头见到殿下凑到窗前也不惊讶,茶水都是现成的。
盛延辞安静地看着阿又写字,眸光绵绵,都缠在了心爱的姑娘身上。
却突然听宿幼枝道“雪巧,天凉,关窗。”
“……”
盛延辞伸手抵住落下的窗扇,探头进来委委屈屈道:“阿又,别躲我了好不好,是我做错了。”
他要握心爱姑娘的手,被躲过,宿幼枝还在写字,墨点落到宣纸上晕了一片,干脆放下青毫:“殿下做错什么了?”
临王殿下被问住。
他这两日绞尽脑汁地想过,阿又态度冷淡便是在刘公子出现后,也不知在他赶过去前两人都说了些什么,怎么会只某人交代的那么简单。
盛延辞心中暗恼自己迟钝,又因阿又表现得如此在乎,控制不住高兴。
“不会再有第二个刘公子出现,阿又信我。”
小王爷恨不能将心刨给他看。
谁管什么刘公子张公子。
再来一百个一万个也与他无关!
宿幼枝心里冷哼,瞧瞧你做的这乌龙事吧,不晓得强扭的瓜不甜吗。
要是他说他要回乡探亲不知可不可行。
谢翊当时给他安的什么身份来着?
因着当时不过要混入土匪山头,宿幼枝也没太当回事,毕竟那些匪贼哪里管人来路,只要不是如盛延辞这般的煞星,说得过去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