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信仰让我爱上了一个很漂亮的汉族男孩子,他叫周安吉,他是长生天赐给我的礼物。”
说着,他凑过去吻了吻周安吉的额头,又往下轻轻地啄了一下他的眼睛:“每一个美好的词汇都可以用来形容适合它的任何人,不管是男性还是女性,对吧?”
周安吉点点头,他承认阿乐说的是对的。
以前他还在上中学的时候,越想摆脱掉家里人赋予他的枷锁,就越是喜欢固执己见地往自己身上套一些看起来具有“男性含义”的东西。
譬如说“勇敢”、“强壮”、“思维活跃”,甚至于还为此偷偷学了抽烟。
后来他才意识到,女性同样可以很勇敢、很强壮,思维活跃程度与男性不相上下。
所以正如阿乐说的,“漂亮”当然也不单单是属于女性的代名词,因为它本身就是个顶好顶好的词汇。
周安吉对他笑了笑,伸出手环过了苏和额乐的脖子,缓缓地把两人的身体拉拢在一起,温热又惬意地交换着体温:“谢谢你,阿乐。”
苏和额乐同样环着他,不带力气地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我是不是在草原上遇到你的第一天就说过了,别跟我说谢。”
他的嘴唇贴近对方耳朵:“是不是又忘了。”
呼出的热气儿像流经了海洋上的旋涡一样,沿着周安吉的耳朵绕着圈儿向他身体里钻,弄得他浑身酥麻,心尖儿也跟着痒痒的。
周安吉怕痒,下意识地向后一躲。
可被苏和额乐圈在怀里,能躲到哪儿去,他远离半分就会被阿乐拉回来半分。
苏和额乐收紧了环住腰身的手,笑着问:“躲什么?”
周安吉安然地把下巴抵在对方肩膀上:“不躲。”
“酒醒了吗?”苏和额乐又问。
“我又没有喝醉。”周安吉反驳道。
苏和额乐“哦”了一声,把嗓音扯出一个波浪符号:“那就好。”
“怎么好?”
“因为我不欺负醉人。”
周安吉脸红了一片,不像是没醉的样子。
可他今晚才喝三杯马奶酒,真的不至于醉。
他把自己的脸颊贴近了阿乐有点微凉的脖子,问道:“那如果我今晚真的喝醉了,怎么办?”
苏和额乐笑着回他:“那就趁机干点见不得人的事,反正你第二天就会忘。”
周安吉回想起了上次喝醉的时候,两人飘飘然地在夜幕下接了第一个吻。
苏和额乐没有推开他,也没来找他讨说法。
是不是如果自己第二天没忘的话,他们两个人还会在一起得更早一点。
周安吉有点懊悔,可仍然要嘴硬:“不是说不欺负醉人?”
苏和额乐把身体直起来,抬头紧盯着周安吉的眼睛,问他:“你想我怎么欺负你?阿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