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瑾行装死。
结果女人锲而不舍,又戳了戳他。
周瑾行忍不了,不耐看向她。
温颜并未被他的棺材脸吓住,而是壮大胆子问:“妾可是惹恼了陛下?”
周瑾行没有答话。
温颜盯着他打量,他个头高挑,块头也大,躺在床上看起来好长一条。
古人讲究床不离七,不像现代追求宽大。
哪怕是皇帝睡的床,也比单人床大不了多少。
再加之两边有架子围拢,纱帐遮挡,更显得空间拥挤。
一男一女躺在这么一张床上,确实有点暧昧。
更何况周天子一米八几的个头,又是个崇尚武力的男人,几乎占据了半壁江山。
温颜雀占鸠巢,打算把他撬到那张罗汉榻上去。
“妾来临华殿前曾受嬷嬷教导,叮嘱妾务必要伺候好陛下。
“可是陛下对妾不闻不问……”
说到这里,她故意露出委屈的小表情,实则心里头想着:
【老板你占地面积这么大,我连身都不敢翻,你良心不会痛?】
【孤男寡女睡一张床上,你他妈睡得着,我可睡不着!】
【他这么长一条,我得拿杠杆才能撬出去啊!】
周瑾行听着她叽叽歪歪的腹诽,很是不屑。
这儿可是他自己的寝宫,她哪来的脸想把他赶出去?
对方越是叽歪,他就越是反骨,不动如山。
见他没有反应,温颜使出绝杀技,露出娇羞的表情。
周瑾行静静地看着她作妖。
却见那女人从枕下摸出一本类似奏折的东西来,而后揭开薄被,像树懒一样缓缓爬到他身上,几乎把半个身子都压到他的胸膛上。
鼻息里闻到淡淡的桂花甜香,女人明明生了一张娇俏容颜,动作却猥琐至极。
她眨巴着天真的眼睛,手不安分地摸了一把坚实的胸膛。
“这是嬷嬷给妾的避火图,让妾多学着些伺候陛下,不知陛下喜欢哪种姿势?”
当即把其中一页翻给周瑾行看,“陛下可喜欢这样的?”
周瑾行盯着避火图上的女上男下,整个人蚌埠住了。
温颜又翻了一页,兴致勃勃问:“这样的呢,陛下可喜欢?”
周瑾行:“……”
他觉得自己若再继续躺下去,只怕裤衩子不保。
冷脸把她推开,仿若她是洪水猛兽般,起身去罗汉榻上躺尸。
耳中忽然钻入女人不要脸的声音:
【妈呀,胸膛硬邦邦的,肯定有八块腹肌!】
【什么时候一定要摸摸过把手瘾。】
周瑾行:“……”
虎狼之词!虎狼之词!
好在是那声音并未持续多久就安静下来,他的耳朵总算清净了。
三更时分各宫的主子们早已歇息,唯独永福宫的郑惠妃坐在窗前不知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