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蓼亭看他也一头雾水的样子,开始回想起自己的步骤来,她可都是按照师兄所教的做的本以为能杀了金流意,没想到……
此时她眼神一瞥,古怪地问道:“不会是你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吧?”
此话一出金流意坐不住了,他撑起身子恶狠狠地盯着江蓼亭,眼神可怕得想要吃人:“你说什么?”
江蓼亭见他发狠,立即说道:“我觉得肯定是你身上的什么吸引了他们。”
金流意除了恶名远扬之外,长相也超凡脱俗,听到江蓼亭的话,他不屑地轻嗤一声:“哼,一群疯子。”
正当江蓼亭默默在心里盘算着未来何去何从的时候,一道锐利的视线忽然射了过来,她抬头不惧地迎了上去,却听见金流意问:“其他人都被我迷得七荤八素,怎么唯独你……”
难道这就要怀疑到她身上了吗?江蓼亭汗毛树立,就要义正辞严地为自己辩解的时候,金流意却说:“我这样的,你看不上吗?”
啊?这对话怎么会是这种走向?江蓼亭难以置信地盯着他,仿佛在控诉他的胡言乱语。
金流意自讨没趣,再一歪又靠在了歪脖子树上,这时他已经虚弱不堪,却还熟练地指挥江蓼亭:“快带我走,他们会追上来的。”
江蓼亭看他软绵绵的样子,看起来也不像装的,就多问了一句:“你怎么变成这样的?”
金流意张了张口,平静说出:“我杀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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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第三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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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金流意又开杀戒,江蓼亭不由地抬头问了一句:“你杀了谁?”
金流意只是不屑地勾起唇角笑笑:“一个流芳派弟子,做派轻浮下流,我并不认识。”
听这描述,被杀的人似乎是她二师兄?江蓼亭也没什么神情变化,她只是带着怀疑摇头:“流芳派的弟子,死了就死了,不过以前你也杀人,怎么偏偏这次成了这个样子,难道说现如今你一杀人就会变成这样?”
这个猜测也不是不合理,只是金流意也没办法深究了,眼下他奄奄一息,再不走的话当真会死在流芳派剑下。
江蓼亭倒也没有落井下石,她撑起金流意的肩,低声问:“那我们现在应该去哪?”
金流意深吸一口气,勉强道:“去元溪镇,据我所知,那里有一名神医,也许她能解释我身上的古怪。”
江蓼亭从来没去过什么元溪镇,好在金流意一直没晕过去,在他的指挥之下,两人一路疾行,终于在流芳派追上来之前,稳稳落地元溪镇。
只是他们去的时机不巧,此时正逢日落西沉,整条街道上已经没了人的踪影,更奇怪的是家家户户黑灯瞎火,虽然有细微的动静声传来,但处处透露着不寻常的气息。
作为常年无恶不作的金流意,攒下来的银钱不在话下,在江蓼亭亮出一手心的银子后,早已闭门的客栈老板勉强笑了笑后,快速把他们迎了进去。
金流意眼看着已经是强弩之末,一直紧闭着眼,就差没出气了。江蓼亭把他挎到卧房,随意地把他安置在床上后,便疾步朝客栈老板追去。
“老板,留步,我有一事想请问。”
老板虽然停下脚步朝她望来,但眼里也有懊悔之意,越是这样,江蓼亭便更加不会轻易放弃,她当即说道:“家兄和我进城来投奔亲戚,却在城外遇上贼匪,拼杀过后家兄捡得小命一条,但眼看时日无多,我们才来这里寻神医,敢问神医住在何处?”
她问得十分客气,没想到老板却带着怒意冷哼一声,重重拂袖说道:“什么神医?元溪镇这几月来人心惶惶,中了邪术的人不止一二,也不见神医出面救治病人,我劝你们还是早些回去吧。”
还不等江蓼亭再说话,老板就已经大跨步消失在了她眼前,仿佛再说两句,就也会被邪祟找上一般惊慌。
江蓼亭也没问出什么名堂,只知道这元溪镇大家自身难保,这样的话,难不成金流意就只有葬身此地的命运?
等她回到房间里的时候,金流意已经醒来,他在黑暗里朝她看来,问得很轻巧:“还能找到神医吗?”
江蓼亭撇撇嘴,摇着头:“希望不大,你有什么想吃的吗?我去这你拿。”
这话听着像是在为他准备后事,金流意却没力气争辩了,他缓缓舒了口气,接着说道:“能果腹的就好。”
江蓼亭就知道金流意挨不了饿,再说要是生生把人饿死那也不应该,在她推开门准备出去的时候,忽然听见金流意说:“记得回来。”
江蓼亭微微侧头,看到了他的身影后,淡淡地回了一句:“放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