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子骞点头,“就像我爸说的,人不能一直安逸下去,会养废。要走出舒适圈看看,出去磨练一下,才知道人间疾苦。不过说到磨练,谁也没你那位堂兄厉害,季二叔叔也真狠,让他亲儿子去打工筹大学学费,英国的学费不便宜的啊。”“他们对他和对我是两种要求。”郁棠淡然道。他是按照继承人的标准养大的,要求严苛至极,对她就不一样了,娇养着宠着长大,有时候说不清哪种方式才是为他们好。“好了,不说这些了。”江子骞把话锋一转,“我刚才和几个男生打篮球,从他们嘴里套出点话,徐维达和季稚川之间确实有矛盾,有同学看到徐维达找过季稚川几次,有一次还叫他去食堂吃饭,结果季稚川当面吐出来,这之后两人关系恶劣。”“这件事很严重吗?”郁棠盯着面前的饭菜,“要是我现在吐出来,你会有什么反应?”江子骞正色道:“你生病了,送你去医院做全身检查。”“对啊,这才是正常人的反应,而不是想着他这个人很恶心。”郁棠若有所思,“肯定还有别的原因。”两人沉默一会,吃了会饭,突然想到什么,异口同声道:“为了女生。”江子骞狐疑道:“你怎么想到的?”“因为啊……”郁棠看看周围,见附近的学生都吃完回教室了,她才小声说道:“季延哥之前对我说过一件事,他说有一天晚上回家,看见一个女生在对季稚川说什么话,她穿着这学校的校服,见到他后匆匆跑了。他问弟弟怎么回事,季稚川回答说没什么。”“他猜测,是女生在向季稚川表白,季稚川拒绝了。”季延昨晚还对她说了件事,某天放学后,他穿小路回家,在巷子里遇到一个男生揪着季稚川的衣领,他把他骂走了,以为是有人在敲季稚川竹杠,让他小心点。季延回忆着说道:“稚川说了两句话,关我什么事,是她自己想不开。”郁棠越想越觉得有这个可能性,徐维达一定是为了女孩子争风吃醋。江子骞垂眸思索了会,他突然抬起头,眼神犀利,“你怎么称呼季延是季延哥,叫的还那么顺口!”她吓了一跳,端起餐盘去回收处,把餐盘递给阿姨,江子骞不依不饶地问她。郁棠悻悻道:“他们三兄弟里就他脾气最好,我们聊的来。刚才那些事都是他告诉我的,让我去调查,不要放弃。”“哼。”江子骞嗤之以鼻,“得了吧,估计是个笑面狐,他是法学生,心思肯定多。”“偏见。”江子骞怒道:“他是为他弟弟,你以为他有多好心。”郁棠郁闷地看着他,气鼓鼓了会,然后像只泄气的皮球,“我不和你吵,看在你转学来陪我的份上。”江子骞瞪大眼睛,“郁棠,你少得意了。”两人打打闹闹地回到教室,午休时间,学生们大多在教室里休息,见到他们,徐维达阴阳怪气地讽道:“有些女的水性杨花,一个没来上学不要紧,还有另一个,非要和男生玩在一起是怎么回事啊?”旁边几个男生附和地笑起来,笑容猥琐。郁棠还是第一次被人骂水性杨花,她走到徐维达面前,难以置信地问:“你在说我?”“谁应了就是谁,我可没说是谁。”徐维达贱兮兮地笑起来。江子骞脸色一沉,想冲上去揍人了,郁棠拉住他手臂,让他不要冲动。结果两人的动作引得徐维达一阵怪叫,“你们什么关系啊,男女朋友?哇,厉害厉害,都这样了你还不忘勾引季稚川啊!江同学,你小心头顶发绿啊,我有好多绿、帽表情包,今天就分享给大家吧!”“你他妈说什么呢!”江子骞神色狠厉。郁棠拉都拉不住他了,她忙挡在他面前,扬起下巴,怒道:“徐维达,就像你之前说的,我和你认都不认识,你和季稚川有过节,大家都知道,你现在针对我算怎么回事!?”她义正言辞,丝毫不懦弱,徐维达的气势一下就弱了。上体育课时的几个女生也帮腔道:“徐维达,你太过分了,对郁棠说这么难听的话。”“郁棠那天根本没说季稚川的是非,是你污蔑她的!”“就是,你更下贱!”女生们同仇敌忾,一股脑地说了出来。徐维达气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郁棠向她们投去感谢的眼神,然后朝身后的江子骞眨眨眼,她故意说道:“你这么针对我,是不是想引起我的注意,你是不是喜欢我啊?”她故意诈他,说些刺激人的话,“你就是喜欢我,见到我和季稚川走的近,故意散播他的谣言,然后再针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