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无论请了多少人,也无一奏效。这不,这稀罕人跟稀罕事,就这么联系上了。金府一筹莫展之际,七七出现了,金老爷听了七仙姑的名号,虽然已经被骗得不太相信了,但怎么说也怀着一线希望。于是,这一日,七七还没开摊,便被金家派人来请去了。“仙姑,如何?”金华带着七七在金府转了一圈,回到正厅,好茶好水伺候着。见她眉头皱起,手指掐了又掐,这些日子见多了故作高深的江湖骗子,金华已经有了怀疑,心想与之前那些又是一丘之貉,但还是不肯放过那渺茫的希望。“金老爷,恕小道直言,您这府上的东西,确实不太寻常。”果然,七七一开口便说难了。“那依仙姑所见,可有化解之法?”金华这话问着,其实已有些不太耐烦了,即使七七是难得的美人,可他此时哪里还有别的心思。“府上这异样是从何时起?”“已有近月。”七七沉吟片刻,欲言又止半天,显得很是为难。“金老爷可知,您府上这妖孽是因何而来?”“我怎么知道!”金华瞬间脸就黑了,这姑子好生有趣,他若是知道,还叫他们这些人来干嘛。七七听到这声低吼,也不恼,只是笑笑:“金老爷,您近日,可有打算娶妻?”金华一听,愣了片刻,直直盯着七七,想看出点什么,却是一无所获,只看见七七一副神色淡定,成竹在胸的模样。金华皱眉,有些拿不准了,这事他可还没来得及跟谁说,除了帮他办事的几人,可再没人知道。“是……又如何?”金华这话问得有些犹豫,眼神更是闪躲,着实是这门亲事不那么光彩。七七闻言神秘一笑,豁然开朗:“问题就出在这了。”金华猛地转头诧异地盯着她:“怎么回事?”七七也不卖关子:“老爷近日可有派人去看过那女子的现状?”金华迟疑地摇头:“不曾,近日家中已是鸡犬不宁,哪里还有功夫去管她。”本来计划三日后就接她入府,遇上这么一遭事,他根本没心思提。七七颔首:“如此,那老爷想必也不知道,一月前,在你走后,那女子便寻了短见。”说着,七七又掐着手指算了算:“时间,正是六月初三。”金华一听,心中一震,六月初三,那不正是出事前一天,思及此,心头一紧,惊呼:“那这府上都是她冤魂作祟?”若真是如此,那她定是奔着自己来的呀,她是来索命的呀!想到这,金华冷汗直冒。“哦?冤魂?”七七冷冷反问。金华惊觉失口,忙否认:“没什么没什么。”“金老爷,您最好跟我说实话,否则,恐怕我也保不了你的性命。”七七语气坚决,已经有了冷意,不容辩驳。金华几欲开口,又都收了回去,摇摇头,不知从何说起。灌下一口茶,金华重重叹了口气,还是说了出来。“那姑娘名叫玉莲,是那青山上樵夫的女儿,我们家的柴火,都是她爹给送。偶然的机会,我见到了玉莲,出落得亭亭玉立,美丽动人,我有心纳她入房,好生疼惜,可她跟她爹竟然如此不识相!”说到此,金华停了下来,很是气愤,又有些难以言说的样子。“我带着人去下聘,她爹不依,双方起了冲突,我手下人一时失手,就……就……”越说声音越小,“就把他爹打死了”。“然后呢?”“玉莲没了爹,也无依无靠,我娶她进门,也是为她好啊!可谁知,她竟会如此想不开!”金华一脸痛心,仿佛一切都是意外。“仙姑,该说的我都说了,是否有办法灭了这作祟的妖孽?”往事不究,眼下还是驱邪比较重要。“虽然玉莲命苦叫人怜惜,但是她竟成了怨魂作乱,这天下就容她不得了!”金华说得情真意切,仿佛大义灭亲一般隐忍悲痛,恨铁不成钢,更恨他们不识抬举!岂料,“做乱的,并非玉莲。”七七这话还是不慌不乱说出,但看着金华的表演,脸已经冷了不少,真是好一出强取豪夺丧尽天良啊!金华一听不是玉莲,又呆又怒,那悲痛的表情僵在了脸上,很是纠结,很是愤怒,这等隐秘我都说了,你告诉我不是她,这不是耍我吗!七七看出了他的怒气,也没有旁的反应,依旧淡淡,“玉莲是寻了短见不假,可她并没有死。”“什么意思?”金华有些摸不着头脑,这到底是什么情况!“你可知,你们那青山,还有个名字,叫狐狸洞。”“狐狸?”金华听着,兀自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