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芸音:“姚彭越撞死过人。”
符灿眼神一紧,倏地朝她望了过去。
姚芸音:“我知道你不信任我,觉得我看上去和他们再不和,也和他们是一家人,但我说这些不是让你信我什么,也不是让你去做什么,只是告诉你一声。”
符灿:“证据?”
姚芸音:“没有,有四五年了吧,姚彭越很喜欢玩车,有一次晚上回来他表情很古怪,我跟过去听到了他和姚赋文说的话。”
“姚彭越说他把人撞医院去了,姚赋文骂了他一顿,说他之前才撞死了一个流浪汉,现在又搞出人命,让他以后都要不要碰车。”
“姚彭越说那人没死,赔钱就行,姚赋文又骂了他一顿,两个人就急匆匆出门处理了。”
“这件事几乎没什么知道,那天已经很晚了,别墅的佣人已经睡了,那时候我已经不怎么回去,所以他们都不知道我回来还听到了这件事。”
“姚彭越当然没有从此就不玩车,不仅玩,玩起来还很疯,只是没再出过太严重的事。”
“我听说你和姚彭越在晋海市当众打起来过,昨天宴会他应该做了什么,你没中招他很生气,而你还在挑衅他。”
“你知道这会发生什么吗?”姚芸音盯着他问,“他可能会控制不住开车撞死你。”
符灿说:“他早就想撞死我了。”
姚芸音询问地望着他。
符灿跟她说了赛车时候的事,又说了那辆在酒吧后街向自己冲过来的机车。
姚芸音更不懂了,“既然你知道他什么样,为什么还要挑衅他?你不怕?”
符灿和姚彭越谁都不是忍耐的人,从知道姚彭越到现在已经有一年多,他不是没退让过,退了他就会收手?
不会。
对姚彭越,符灿从来不惜以最大的恶意揣测他,他来到港城回到姚家,在宴会上他一定会做些什么,就如他以往任何一次见到他一样。
符灿不确定他这次会用什么方式,但宴会上专门端给他的酒无疑是很适合的下手机会,在姚彭越注意他的时候,不管那杯酒里是不是有东西,他都不会咽下去。
姚彭越的恶意像个疯子一样缠绕他,符灿很烦。这一年来他很多次都告诉自己不要急,爸妈的事不用急,可以慢慢查,对辛永康对姚家有怀疑可以慢慢来。
但是姚彭越,不管他是不是参与了他爸妈的事,他的恶意一开始就很明显了。
现在他查到了姚赋文身上,有能力拖住姚赋文,他也不想再和姚彭越没完没了地僵持下去。
没必要慢慢来,他就想狠一点一次性解决,所以他挑衅他。
符灿对姚芸音说:“他迟早会再撞我一次。”
与其在不知道的时候猛地被一辆车撞死,还不如他主动把姚彭越引到一条路上,让他亲自动手。
姚芸音猜出来了,她评价说:“你真疯。”
在姚芸音看来,符灿和姚彭越一样性格里都有疯的特性,只不过一个是不顾别人,一个是不顾自己。
符灿没觉得自己疯,他没怂过谁,也不会怂姚彭越,骨子里的桀骜不驯和冲劲促使他选择了这种方法解决问题。
是解决问题,不是去送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