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莫名想起了两人的第一次接吻。那也是一次夜袭。路知雪便是这样,伸着舌头向他表达亲昵。在森林里生活了十几年的野兽不懂接吻,但交配是他们的本能,甚至大部分动物在性成熟之后会有一段规律的发情期。发情期对于动物来说正常,而狼群长大的路知雪对于狼与狼的交配场景也是司空见惯。他见到过许多次,雄狼骑在雌狼身上,没有安抚,没有舔毛,只有原始、野性的律动。现在他喜欢的雌兽躺在他怀里,安静乖巧地看着他。没有经验的路知雪即使再兴奋,也只会学着狼群少有的亲昵舔毛,碰头动作,发情期跟着口欲期一起,泄在怀童身上。他不会接吻,只会伸出舌头胡乱去舔雌兽的唇。他的舌要比常人的要长,舌尖碰到唇缝,涎水顺着舌尖往下流,滴在雌兽的下巴、唇缝上。怀童当时被他糊了一脸口水。虽然他也生涩,却比路知雪懂。因此他闭着眼,也学着记忆中的接吻的画面慢慢从唇缝里探出一截温热柔软的舌。怀童当时的唇已经被路知雪的舌尖舔的发红,甚至有些破皮,红肿的地方温度高得可怕。于是,路知雪看到,沾满他标记的雌兽被狎玩过度的唇间怯生生地探出一截红舌,生涩地往前。一股香味也飘了出来。路知雪动动鼻子,循着味闻到香气。独属于他的雌兽的香香气味。他香喷喷的雌兽。呼噜呼噜,呼噜…!雌兽的…嘴巴,好香、香…可以吃,吃,雌兽的嘴巴是香香的,舌头也是香香的,可以吃!路知雪弓着身子,急切地想要证明什么一样,粗鲁地含住了那截怯生生的红舌。又吸又咬,粗鲁又急切,让怀童嘴巴都无法合拢。只能发出噫呜不明的吞咽声。“童童哥,想吃…嘴巴。”嘴里想要含点东西,而雌兽又湿又软的舌头可以塞满他的口腔,就算不够,雌兽细长白皙的手指也可以。路知雪迷糊的呓语勉强唤回了怀童的意识。清楚地认识到自己回忆了什么后,脸色变得通红。他下意识捂住唇,路知雪的舌尖就恰好抵在他的指缝处。他手心里全是汗,此刻路知雪抵着他的指缝,闻到属于雌兽的香味。香喷喷的,雌兽的味道。路知雪烟灰色瞳孔微微发亮,他像是发现了什么新宝藏,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呼噜声,就这么就着怀童的手指,吸食雌兽的味道。直到怀童的手指沾满他的涎水,他才稍微离开一些,委屈巴巴地想要怀童挪开手。“不够、手指。”“没办法塞满,难受”怀童只想把路知雪踹下床。他瞪着路知雪,踢他:“滚回去睡觉!”路知雪直起身,不愿意,甚至把手放在助听器旁边,大有怀童再说,他就把助听器拿开的架势。像一个没有被满足愿望后无理取闹的小孩。怀童的空调被被他压住,捂出了一身汗。他明白不能和路知雪讲道理,只能时不时地动动腿,表达自己的怒火。但路知雪也不吃他这一套,因为他看到怀童脸红了。在他浅薄的认知里,怀童脸红,就代表喜欢。他还在想,雌兽脸红的样子是最好看的,比他见过的所有动物都要好看。怀童是标准的动漫纯欲脸,清纯漂亮,充满少年气。他肤色冷白,皮肤细腻。脸皮薄,却看起来满满的胶原蛋白。稍微那么红一红脸,诱惑便上来了。路知雪喜欢怀童脸红。怀童脸红,他也忍不住脸红,脑袋蹭蹭他的下巴。“好看,童童,好好看。”没有野兽柔顺的皮毛,但是那光滑细腻的皮肤仿若上好的丝绸,让路知雪想蹭,想亲。怀童被他捂得严严实实,彻底放弃挣扎。他老老实实和路知雪讲道理。“现在是凌晨两点,明天还得起床录节目。成年人一天要睡够6-8小时,我现在被你闹醒,就意味着我今天没有达到标准睡眠,我熬夜了。熬夜对身体……”然后,怀童眼睁睁地看着路知雪把助听器拿开了,装作什么也没有听到的样子。怀童:“……”他有很多句脏话不知要不要讲。怀童彻底怒了,“路、知、雪!!!”路知雪的助听器已经被他扯开,只能依稀听到些声音。从口型他能看出来怀童是在斥责他。路知雪拍拍他的后背,笨拙地安抚:“不生气,不生气。”以前路知雪生气,怀童就是这样顺毛。路知雪在学他。怀童:“……”就挺着急的,不知道打学人精犯不犯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