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明彻想着,缓缓入睡。
他醒来时,时辰尚早。
萧明彻穿好衣服,去一旁处理公务。梁万民认罪之后,萧明彻彻查了整个云阳的大小官员,将参与其中的官员都革职查办。这一查,云阳竟有七成的官员都参与在其中,便只剩下三成官员还能用。水患一事本就事情多,萧明彻忙碌了这么久,总算是暂时稳定下来。
再之后,便是处理好水患的后续与难民的安置问题,便能回京。
萧明彻得盯着这一回赈灾款都尽数用在实处,不会再有人从中谋取任何私利。
姜雪容翻了个身,又是腰酸腿痛的一天,她缓缓睁开眼,瞧见刺眼的天光。她抬手遮了遮,一偏头,看见萧明彻的身影坐在外间。
昨夜的记忆渐渐回潮,姜雪容坐起身来。
……侍寝这件事突然变得好累,下次要不殿下还是召别人来吧。
姜雪容伸手,揉了揉腰。
她翻身下床,见萧明彻似乎正凝神处理公务,不想打搅,便轻手轻脚地打算自行离开。她打开门,从门口出来时,与薛如眉正打上照面。薛如眉昨夜离开后,回自己房间狠狠哭了一场。从前她对姜雪容是嫉妒,也有些看不上姜雪容,但昨夜之后,她恨上了姜雪容。
她知道,姜雪容是故意从中作梗,阻止自己得宠。
这会儿见姜雪容从萧明彻房中出来,便知昨夜她被殿下留下了,薛如眉愈发恨她。
薛如眉冷冷地瞧着她。
感觉到薛如眉的目光,姜雪容道了声:“薛姐姐,早啊。”
薛如眉不想再和她维持虚假的体面,冷笑了声,道:“姜雪容,你不要得意。咱们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走着瞧吧。宫里的女人,从来是花无百日红。”
薛如眉放下狠话后,便回了房间,她将房门关得有点响,处处表达着对姜雪容的恨意。
姜雪容听罢她的话,一头雾水站在廊上。
发生了什么事情?她在说些什么?她怎么一句也听不懂?
姜雪容打了个哈欠,想了一会儿,觉得想不明白,索性不再想了。
本来她和薛如眉也不熟,表面情谊罢了。这下也挺好,连维持体面都省略了。
姜雪容推开自己的房门,银蝉满脸笑意地迎她进来,道:“奴婢就知道,殿下对您还是宠爱的。”
姜雪容敷衍道:“嗯嗯,宠爱。银蝉,我饿了,有没有东西吃?”
她现在一身懒骨头腰酸腿痛,不想出去找东西吃了。
银蝉笑着拿出提早出去买的油条和豆浆,道:“奴婢都给您准备好了。”
姜雪容看见吃的,两眼放光:“我就知道你最好了,银蝉。”
银蝉在一旁道:“您慢点吃,又没人跟您抢。”
银蝉看着姜雪容,忽地想到另一件事。
她记着,这两日自家承徽的癸水该来了,该预备着了。姜雪容从前在闺中时,来癸水便总受折磨,每次一来癸水,整个人就会很虚弱,且腹痛难忍。这两日得注意,不能叫她受凉才好。
作者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