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训时被剃掉的头发长了出来,还是小时候那种小狗一样的自来卷,加上一张娃娃脸,如果不是身高,我不会相信他是个大学生。
但他就是。他的言谈举止都渐渐不再是个青涩的孩子,那段时间,ken再次成了我的偶像,这是真的,毫不夸张。
……
“还有两站就到了。”一直看着窗外的家伙别过头来,对我轻声说。
“嗯,高兴吧?”我回应地笑。
“你就不高兴?干吗光说我。”
“我也高兴啊。”额头在他肩膀上蹭了蹭,我压低了嗓音,“我想看看那条河怎么样了。”
“主要是那块青石板。”他一脸严肃。
“算了吧你,说不定早就没了,咱们都走了多少年了?有二十年了吧?”捶了他一拳之后,我默默算着年数,“嗯,真有了。”
“那也应该在。”仍旧是认真的态度。
“嗯嗯,但愿你说对了。”无奈的笑了笑,我叹气,然后稍稍换了一个角度靠在他肩膀上。从这个角度,可以很清楚地看到他的耳环。
大二的时候,ken突发奇想要去穿耳洞。
“多疼啊……”我皱眉看着他,条件反射的摸了摸自己的耳垂。
“不会的。”他说得很轻松,然后就非要拉着我陪他去。
拧不过他,我最终妥协了,在美容院,ken表现得格外大义凛然,可是一回到家,他就开始喊疼。
“啊……是不是扎到神经了?”对着镜子看来看去也看不出名堂,他侧脸问我。
“这个……我又不是医生,不清楚。嗯……也许第一次都会疼吧,慢慢就会习惯了,你多穿几个,估计就会把疼当享受的。”我说得很随便,但是ken那里却立刻传出了鬼笑。
“把疼当享受啊?你说得容易,做一个给我看看。”
“不行,我怕,我才不穿耳洞呢。”瞪了他一眼,但是ken仍旧坏乐,于是我很快便反应过来他话里的意思,怒目而视之后,我威胁他,“你要是再废话我就把你这个耳环拽下来。”
“别啊别啊,当我没说好了。”单手捂住耳朵,他做逃跑状,然后在说出那句让我立刻脸红到耳根的话之后飞奔出了屋子,“你也穿一个吧,不会比第一次那个疼的。”
“北村健!”我跟着追了出去,却只看到他的背影消失在院子外头。
“ken是大混球!”对着那个瘦高的背影,我大喊。
……
“你笑什么?”被我突然的笑声弄得有点摸不着头脑,ken侧过脸问。
“没什么,没什么。”摇了摇头,我抬手摸了摸他最下面的那个耳环,“还会疼吗?”
“当然不会,不过如果你非要拽下来那可就说不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