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什么……”“上次你给我做的三明治味道不错,有机会的话,教教我?”顾熹一瞬有点懵了。嗯?作者有话说:江阳:吃了头孢可不兴喝酒啊!路人甲:我不知道?我是自愿要吃的?十月下旬,一股冷空气自北袭来,安城路边的树叶大多都被风吹得簌簌下落,一夜之间铺满了安城的每一条街。段菲休息了好一阵子了,也幸得她心理素质过硬,自己之前也是法医学出身,养腿的同时,心态也调整得很好。决定恢复工作的前一周,她给顾熹打了一个电话。“熹熹,我想请你和项教官吃顿饭,你能不能帮我约他一下?”她还是习惯叫项子深项教官。不管许多年前她对他有什么心理阴影,自己这次能捡回一条命,她的确要好好感谢他和他的队员们。不过,大张旗鼓的请刑警吃饭感觉有点不太合适,索性她就借着老相识的名头,仅以项子深代表刑警队对他们表示感谢。挂断电话之后,顾熹在去找项子深当面说这件事和给他发微信之间,只犹豫了一秒钟,便打开了微信。自上次两个人在花卉市场加上微信之后,这才是第一次发信息。打开对话框,上面还是孤零零的那一句,您已经和x成为好友了。“叮”的一声,项子深等张局说完了话才摸出手机。扫了一眼,他微微挑眉。倒是张局,端起手边的茶喝了一口。看着项子深嘴角挂笑的表情,他一脸诧异。这得是什么天大的喜事,让项子深能看个信息就咧嘴。“有好事?”指尖飞动,项子深迅速给顾熹回了一条信息。随即,他抬头回答张局的问题,却是答非所问。“您刚才说的事儿我记住了,考虑好了答复您。”音落,手机又“叮”的一声响起,项子深迫不及待的滑开屏幕。然后,当场给张局表演了一场川剧变脸。他刚才给顾熹回的信息很简单,就三个字,“你请我?”顾熹给他回的也很明了,“段菲请你。”见项子深敛去笑意出了自己的办公室,张局抿了抿嘴,又给自己倒了杯茶。年轻人怎么这么喜怒无常呢?饶是项子深对顾熹后来给出的答案不甚满意,可他依旧破天荒的赴约了。因为这顿饭,顾熹起码是个作陪方。餐厅是段菲提前定的,安城数得上名的一家私房菜,贵且难约。费了半天劲,她也只约到了一个午饭的空档。初初听到这个地方的时候,顾熹还打趣段菲,的确是下了血本了。段菲一摆手,这就是救命恩人呐,可不是得拿出来点诚意。餐厅独门独院,没有大厅,尽数是装潢典雅的包间。项子深到的时候,段菲和顾熹已经在研究今天的菜单了。只不过,也只是看看,没什么选择的权利。这家店向来没有大众所谓的菜单,每日的吃食都是主厨根据气候和人数制定的。对段菲来说,她倒是满意得不得了。毕竟,一本菜谱推来推去的谦让点菜,真的不够累得慌的。实际上,项子深对这家私房菜格外熟悉,进门的时候,遇到恰巧过来的老板还打了招呼聊了几句。这家老板是项子皓的朋友,他几次过来,便也熟悉了起来。老板见到他还一脸诧异,问他怎么没提前打招呼。项子深淡淡一笑,“朋友约我过来的,不必关照。”老板也是个聪明人,一听项子深这么说,便明白了他的意思。“那行,你们自便。”跟着服务生绕过长廊和假山,项子深站在包厢门口的时候,正听到里面的两个姑娘谈笑风生。顾熹笑得很开心,一双眼,弯如柳叶。甚至,项子深有点不想打断她。只可惜,他是这么想的,但服务员不是。敲了敲本就是开着的门,服务员微微弯腰,柔声细语。“您好,您二位的客人到了。”顾熹扭头,正对上项子深那双墨黑色的眸子。倒是段菲看到项子深的第一眼,下意识的就站起来了。“噌”的一下,顾熹甚至感觉到了她那张椅子微微晃了晃……“项教官。”项子深抬腿进屋,“叫我项子深就行。”他刚刚在包厢门口的时候就在看座位。这是一张小圆桌,四个位置。顾熹和段菲相邻而坐,他还认真的思索了一会儿,自己坐在哪里合适。这会儿,坐在顾熹的身边,他抬眼看向段菲,一本正经的。“我早就不是你们的教官了。”段菲嘿嘿一笑,“那什么不是一日教官终身教官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