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好像懂了。”楚思鱼心里直犯嘀咕,心想为什么温止寒要给她讲这些。灵光一闪,大概摸清了她在温止寒眼里是个什么形象。温止寒敛下眸子,遮住眼睛里的诡谲权衡,笑着说道,“没有关系,你不需要懂。还是说我们思鱼也对这些有想法?”“怎么可能。”楚思鱼一脸嫌弃,可看到温止寒神情放松,还带着打趣的笑意。心里也明白了他在和她开玩笑。瘪了瘪嘴,也不再多说。楚思鱼心想,她才不傻呢,能轻轻松松开开心心地活着,为什么还要把自己搞得那么累呢?而劳碌奔波的席月和徐清然,在聊完具体事宜之后,敲响了温止寒的房门。“事不宜迟,如果收拾好了我们就离开吧。这段时间估计都要在李府住了。”温止寒左手着剑,右手拿着空荡荡的鱼缸,“走吧。”徐清然觉得好奇,这么些天了也不见里面有鱼,于是问道:“止寒你的鱼呢?怎么老抱着个空鱼缸。”“鱼贪玩跑出去了。”温止寒侧头看了一眼躲在他背后的楚思鱼。“鱼还能跑出去?”徐清然愕然,极其不可思议,抬头看了看天,发现今天也不是什么太阳打西边出来的日子。楚思鱼没敢多说话,接过温止寒手上的鱼缸,端着跑了。“仔细别摔了。”温止寒不放心的叮嘱道。李府不似贾府,坐落在千金难求的地段上,倒是建在了人迹罕至的郊外,不管是出门采买还是办事,都显得不是很方便。楚思鱼远远看过去,就觉得李府上空笼罩着一层阴云,又偷偷打量了温止寒的脸色。好吧……楚思鱼放弃了,什么都看不出来。一行人正在李由和管家的带领下,进了李府。而越往里走,楚思鱼就越觉得不安。她又偷偷地观察席月和徐清然的表情,只见他俩都是一副隐隐含着担忧的样子。便明白了,这样事可能比她想象的还要棘手。“我有些害怕。”席月怎么着也不能把自己的妹妹一个人丢在客栈里。因此,席雪也跟着过来了。而一下马车,她就抓紧时间贴近了温止寒,还拽着他的袖子,一股腻人的脂粉味袭向温止寒,而席雪内心的杂念也吵得他烦躁。抬手把席雪甩出去,温止寒轻飘飘地说了一句,“席姑娘不用害怕。”席月觉得尴尬,面若冰霜不带一丝温度地说道:“你若是再胡闹惹是生非,我就找人把你送回去。”席雪躲了躲脚,面上都是怒火,却硬生生把这口气咽下了。李由见小矛盾被解决,轻声道:“委屈各位来此了,家中一切事情现在由我女儿寄凝处理,我还有事,照顾不周还请担待,咳咳咳。”说罢又是一阵低沉的咳嗽声。管家向他们露出一个歉意的微笑,扶着李老爷离开了。没过多久,门厅后传来脚步声,一个身穿素白衣服,梳着灵蛇鬓的女子走过来了。楚思鱼看到她才明白了什么叫体态婀娜步生莲,而且她还长着一双秋水般的眸子,让人好感倍增。“让各位见笑了”,李寄凝微微福身,算作是打招呼,从丫鬟手上接过册子,微笑着道:“先给各位方士安排住处吧,各位拿着些行李也都不怎么方便。”“这样,三位姑娘住东院,男女有别,你们两位住西院可好?”楚思鱼觉得不对劲,这似乎是为了把他们刻意分开。借着她离温止寒近,不会被人看到,楚思鱼暗戳戳地拽了拽温止寒的腰封。而温止寒没有多言,将她的作乱的小手拽住放下,似乎是想让她稍安勿躁。“我和楚思鱼住一间吧。”席月道,她自认,短时间内实在是不想天天看到席雪了。而且自己妹妹惹了事,她自当该做出保护楚思鱼的样子来抵消温止寒的介怀。“不用,她的睡相不太好,还是自己一个人睡会比较自在点。”温止寒脸不红心不跳地扯谎。楚思鱼惊着了,看到大家看向自己那奇怪的小表情,尤其是席雪,眼睛珠子都快从眶里瞪出来了。她转头看向一旁淡定的温止寒,心中哀嚎阵阵,觉得她怎么着都解释不清。而温止寒还是那副风光霁月的模样,一点也不被影响到,气的楚思鱼牙痒痒。李寄凝笑笑,倒是没有多问,“就都单人一间把握。”将册子还回婢女手上,她又吩咐道:“你带人过去将这些屋子好好打扫一番,收拾妥当。”婢女领了差退下了。“府里刚办完丧事,有很多地方还没打扫,怠慢了各位真是抱歉。”“不会。”徐清然甩开折扇,一身青衣端的是清新俊逸,一点都没有在客栈关起门后不着调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