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止寒:“有没有人说过你不擅长说谎?”“有啊有啊,比如说……”“我不想听这个,我想听……”温止寒拉长的尾音,让楚思鱼感觉到了危险的信号。温止寒慢慢贴近楚思鱼,声音低的像极了情人之间的呢喃,“你的心里话。”“我在想你不可以再靠近我了,不然我可能会藏不住喜欢,把它们通通都告诉你。”一瞬间,楚思鱼以为自己要社会性死亡了。而温止寒的表情十分微妙,“你喜欢……我?”“不然呢?天天这样围着你打转,我还能是恨你吗?”眼看着喜欢都说出来了,楚思鱼索性破罐破摔,在了温止寒旁边,没精打采地揪那些枯了的草。奇怪但已经熟悉的感觉又包围了温止寒,他此刻才反应过来,原来那是喜欢啊。意识到这点之后,温止寒的脸慢慢红了。楚思鱼原本是偷偷拿余光瞟的,却被温止寒的反应惊到忘记掩饰,这个被告白的比她这个告白的还要绷不住。她做过无数种预演,比如说温止寒知道一脸不屑地认为她在想桃子、又或者他一脸冷漠,讽刺她让她摆正好心态,再比如说他温柔地笑笑说这种事情应该由男孩子来说。当然,第三种完全是她瞎想的,在刚认识的时候他装几天后就再没装了,恶劣、别扭,还小心眼才是他。想了千万种发应,却唯独没有想到温止寒是这样的反应。所以这是一种怎样的发展?楚思鱼有些迷惑。☆、胆怯赶在太阳快要落山之前,楚思鱼和温止寒到了家,在门口还遇到了席月和徐清然。三个人看起来都有点情绪低迷,只有温止寒恍恍惚惚不在状况内。当然他的情绪也被徐清然看出来了,他聪明冷静的兄弟出去这一小会怎么就这样了。想到了自己还在失忆傻兮兮的师弟,以及今天转了一天都没能找到出去的方法,徐清然不由得悲从中来,上前一把抱住温止寒,“你又怎么了,别吓我,今天一天发生什么事了。”温止寒眼神闪烁,看了楚思鱼一眼,又飞快的移开眼睛,他僵硬地在原地没有反应,都忘记推开徐清然。而席月一看到徐清然这个样子就来气,揪着徐清然的领子让他收敛,“你够了。”“好”,徐清然被训得垮起脸。“我们今天没有什么收获。”席月快被折腾崩溃了。楚思鱼压低声音悄悄说道:“后山那里藏着东西。”“真的吗?”席月眼睛嗖的一下亮起,“那我们明天一起去看看吧。”楚思鱼看了一眼温止寒,她现在对“我们”之类的词过敏,真的是尴尬死了,回想起来就脚趾抓地。“我先回去了。”楚思鱼丧气地道了一声,跟霜打的茄子一样,蔫蔫地回了房间。“我也先回去了。”温止寒不自然的开口道。就这样院子里只剩下了席月和徐清然。徐清然疑惑:“他们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们?”“你关心这个还不如关心关心为什么今晚没有尸人过来?”“好像是的,今晚没有被骚扰。”徐清然后知后觉。席月翻了一个大大的白眼,“看来他们今天去的后山确实有古怪,按照止寒的实力,说不定也让幕后操纵这一切的人元气大伤,我们正好借着这个机会一探究竟。”躺在床上的楚思鱼跟张烙饼一样翻过来翻过去,睡眠质量良好的她居然第一次失眠了。而害她失眠的元凶就是今天温止寒的回答,楚思鱼愤愤不平,这个人还真是擅长让别人猜不透他的心思。——“你喜欢我什么呢?”他要是再漫不经心一点,眼里藏着些许笑意,她都会把这理解为委婉的拒绝。可他表现出来的样子,就真的像是在好奇自为什么会有人喜欢。她当时是怎么说的来着?——“喜欢就喜欢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可是温止寒在听到后反而变得更加奇怪,像是自己把自己搞进牛角尖里了。烦闷的楚思鱼摸黑偷溜出去,坐在那天晚上温止寒坐的位置上,撑着脑袋看他之前看过的风景——黑乎乎的一堵墙。“楚姑娘要不要尝一尝我新做的栗子糕?”猛然间背后突然传来沈初儿的声音,吓得楚思鱼头皮发麻。“你走路没有声音的吗?”楚思鱼扭头一看又是一顿惊吓,沈初儿提着一盏灯,光影分割间衬得她的脸色格外的白。沈初儿淡然道:“有声音啊,只是楚姑娘可能想事情太专注没听到而已。”说罢,她把手上的灯和盘子都放在石桌上,笑盈盈地坐下来,看样子是准备和楚思鱼促膝长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