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看他现在笑得跟个没事儿人一样,说不定心里都在滴血了,他这张面具太具有迷惑性了。新宇公司的董事长觊觎他很久了,邵峰已经努力地把陈茗的行程安排得紧紧的了,可是陈家那群闲不住的老不死似乎见不得陈茗舒服。玫瑰酒店里,新宇的董事长沈宇端着高脚杯,优雅地往里面撒着一撮白色粉末,随后将它放在长桌上,等待他主人的到来。京大的老生又走了一批,整个校园显得意外的寥落。秦思远找了个阴影里的小吊桥坐着,眼神迷离,一直坐到蚂蚁快爬到他脸上的时候他才有动作。兜里的手机一直没响,他想会不会是自己开了静音,可手机上确实没有一条新消息。离开陈茗是为了留给他思考的空间,不管他思考的结果是什么,凭自己对他的了解,他一定会打个电话来问清楚的。难道是自己了解得还不够深入?又或者他脑子烧坏了,把昨晚的事忘得一干二净?他一个人在小湖边胡思乱想了半天,投下的石子溅起了水花撒他一身。“远远,我就知道你在这儿!”他闻声抬头,有个男人逆光站着,看不清面容。“雪阳。”邵雪阳放心不下他,不忍心留他一个人在京大,于是他先是回了趟宿舍,没找到人,又寻着他以前的踪迹来了。“你怎么又躲在这儿?”关于他和陈茗的事儿,秦思远不想让外人掺和,这事本就复杂,再让他们搅一下,又会偏移原定方向。于是他抖了抖肩,故作轻松道:“喂鱼。”这个小湖里装的是死水,平常情况下只有学校的保洁人员来换换水捡捡垃圾之类的,根本不存在养鱼的可能性。知道了他有事瞒着自己,邵雪阳也一屁股坐下来,叹道:“孩子大了有隐私了啊。”“你想下去?”秦思远威胁似地把眼神在他和小湖上游移了一下。“不不不,不必了。”他可不想把新买的衣服弄坏。陪他坐了一会儿,邵雪阳闲不住了,硬拉着秦思远站起来。拉他起来的时候,他无意间瞥见秦思远颈间一串串的红印子。怪不得呢!他说远远怎么大热天的穿长袖衬衫,原来是为了遮这个啊。不过对方是何方神圣?!竟然把他辛辛苦苦养大的白菜拱了,还一来就玩这么大?没想到啊,远远看着清心寡欲的,嘿嘿嘿。估计他问了秦思远也不会说,他干脆把疑问憋在心里,等有空了再找顾子航商量对策,顺便吐吐槽。“干嘛?”这句话他昨天也说过,那混蛋之后居然就做了那样的事,更可恶的是,为什么现在还不给自己打电话?他的脸色说不上好看,但邵雪阳也顾不上了,再坐下去,他屁股就要生疮了。“远远我带你去吃饭。”“不吃。”“人是。。。。。。”“滚。”顺利来到餐厅门口,邵雪阳还在偷笑,远远太可爱了,口是心非,说着不会跟他走,结果还不是让他不费吹灰之力拖过来了?忽略掉他可怕的眼神,邵雪阳想抬脚进去,就在此时,他接到个电话。讲电话的途中,他的表情越来越严肃,甚至降到了冰点,这种表情,只在几年前他为了学设计和他家里吵架的时候有过。难不成是他家里又出什么事了?“远远你先进去点菜,我去办点事就回来。”想着可能是他家里又在吵架了,秦思远答应下来,目视着他离开。等进了餐厅他才发现,邵雪阳回家的路应该在相反的方向。他有事瞒着自己?很不喜欢这种被蒙在鼓里的感觉,他把菜单塞回服务员手里,快步走了出去,希望跟得上。邵雪阳接到的是顾子航的电话,他在电话里简单说了句他遇见陈茗了,而且他的情况不算好。他也是无意间进入的玫瑰酒店,却意外在那里看见了同坐在一张桌上相谈甚欢的陈茗和沈宇。沈宇在业内的名声可以用臭气熏天来形容,只要是他看上的人,不论男女,什么下作手段都使得出来,只想把别人拐上床。他来得很及时,陈茗刚刚喝下那杯掺了料的红酒晕了过去,邵峰被沈宇支开了。鉴于自己和陈茗的关系不算特别好但也不会袖手旁观,顾子航还是在沈宇把他抱走的时候跟在了他们身后。为什么不开空调?沈宇沉浸在抱得美人归的喜悦里,哼着小调,步子也十分轻快。房间周围没有布置人手,原因是药量足够,他也不怕陈茗醒了挣扎。虽然睡着了会失去很多乐趣,但总比面对一个会拳打脚踢的玩具要好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