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众人散开,陈茗方才显出一点急切:“你先让开,等我。。。。。。。”我找到你了“等你做什么?等你再对小远做出什么不可挽回的错事吗?”“我。。。。。。”陈茗被他问得一愣,半天憋不出一句话来。“陈茗,”顾子航一直刻意隐藏着的戾气在此刻爆发,“当初我怎么告诉你的?我说过,你照顾不好小远,那就我来,你都忘了吗?”说着,他忍无可忍地给了他一拳。“你什么意思?”陈茗甚至顾不上把嘴角的血迹擦掉,脑子里不停地转着那句话,什么叫他来?“什么意思?”顾子航气笑了,“陈茗你这么聪明,不可能想不明白我什么意思。”“不可能!”陈茗想也不想地反驳,他不接受这个可能性。“不可能?我守了小远这么多年了,还有什么不可能的?”其实不然,他早对秦思远没了那方面的心思,这些话当然都是说来气他的。“不会的,不然小远怎么会主动找到我?”过了八年之久,陈茗自觉不够了解秦思远,现在已经信了一半。“主动?”顾子航火气越来越大,又毫不留情地冲着他的脸砸了一拳,“你他|妈可真不要脸啊!”陈茗他巨大的力道砸倒在地,满脸的不可置信,却不是对这一拳。“对不起,我,我不是这个意思。”他着急地想要解释,但难得一见地结巴了,顾子航不想听他废话,甩脸子走了。“我警告你,离小远越远越好,不然见你一次打一次。”秦思远跑到了海冰大桥,吹了许久的凉风才把心头的燥热吹散一点,他知道,他俩这辈子是没完了。虽然被顾子航狠狠警告过,但陈茗还是不管不顾地撇下京大那些巴结的人,鬼鬼祟祟地跟在了他身后。秦远是秦思远,他找到他了,亏他之前还一直想着赶他离开。昨天他离开后究竟发生了什么?顾子航的反应他能理解,但邵雪阳呢?他为什么还是一脸敌对地问自己那些问题?这事不难打听,但知道结果要等到明天了,他迫不及待地想见见他。顾子航并没有找到秦思远,凌晨一两点的时候,邵雪阳告诉他秦思远回宿舍了,让他也早点回去休息。他只犹豫了几秒钟,还是决定不去打扰那个小孩了,任何让他能够回忆起那段时光的东西,都不该出现在他面前,至少现在不能,包括自己。陈茗跟到了顾子航的公寓才发现他也把秦思远跟丢了,即便顾子航那么说了,他也不会相信秦思远真的跟他在一起了,不然顾子航的反应还应该更激烈一点。就算在盛夏,凌晨的海冰大桥也吹着冷风,陈茗双手搭在栏杆上,摸出了好久不抽的香烟,学着以前的自己吞云吐雾。可终归不是以前的少年了,吸了一口就被呛得眼泪鼻涕往下流,他干脆把头埋在双臂之间,心里闷闷地。傻,他真的傻,怎么会认不出来小远呢?他变了那么多,也一定有自己的消极影响吧,八年的发酵时间太长了,那些懵懂的喜欢都已经发酵成了爱。那小远呢?是不是也厌恶自己了?自己是不是真的该消失?是不是如他们所说,自己真的让所有人失望了?可是如果再来一次,他也照样会选择离开,这样对小远总归是不公平的。于是在台上见到秦思远时还斗志满满的人,一下子就变得脆弱不堪,又想临阵退缩了。他即刻叫停了探查秦思远真实身份的行动,怕了,怕真如顾子航所言,自己只会给秦思远带去二次伤害。算了,小远看样子过得很好,还是,不要打扰他了吧。他就在大桥上吹了一整夜的冷风,第二天照常上班,不知疲倦一样。直到他鼻涕不停地流,他才知道自己感冒了,本想回家吃点药将就一下,但架不住邵峰的硬性要求,只能撑着昏昏沉沉的脑袋往医院去。在充满消毒水味的医院中,陈茗遇见一个意料之外的人,同样来看病的秦思远。四目相对的瞬间,他清晰地听见自己的胸口正疯狂叫嚣着思念,还有一丝不易察觉的惶然。“小远。”他僵硬地挪动了下步子,想靠近却又走不动路。就算靠近了,又能说些什么呢?说“你好”过于生疏,说“好久不见”又显得俗套。秦思远不认识他一样,若无其事地收回了视线,接着排队取药。“排不排队啊你?不排去后边站着,别杵在路中间。”由于陈茗一直挡着路,有几个病人顿时发出了不满地抱怨,他露出歉意地微笑,为他们让开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