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这几年他退役下来,才把顾子航接回来。顾老爷子的堂兄早些时候病死了,如今这世上只他祖孙二人相依为命。只是这家人都一个毛病,口不对心。沈宇敲了半晌的门,最后还是靠管家带来的钥匙才进得去。顾子航动也不动,等窗外渐渐落起了雪,沈宇快步过去将窗户关上,顺便窗帘也关了。“说吧,你到底打的什么目的?”这人劣迹斑斑,还坑害过秦思远,他始终不愿意跟他亲近。沈宇长长地叹了一口气,一屁股坐在大床上,欲言又止。憋了会,他终是憋出一句:“你这床挺软的。”顾子航看智障一样看着他,启唇:“你有病吧。”暖橘色的灯光下,顾子航难得一身清清冷冷,修剪去了些了暴躁的情绪。那双薄唇极不耐烦地抿着,沈宇着了魔一样,低喃:“想亲。”顾子航没听清,故问道:“你舌头被你吃了?”沈宇幽幽地望着他,心想自己这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被这样一个不解风情的臭小子迷得死死的。“顾子航,”他深吸一口气,一鼓作气道,“我喜欢你。”顾子航一愣,眼角突突的跳。“你就是有病,滚出去。”沈宇站起来,凭着身高优势把他笼在阴影里,认真地说:“我发誓,这句话绝不掺假。”顾子航抬眸凝视他一会儿,忽地笑成一朵花,开口却毫不留情:“沈总,不就是被我上了一次吗?至于给自己立个贞洁牌坊?”沈宇被那笑迷得神魂颠倒,挠心挠肝地想伸手摸摸他,又害怕真被一脚踹出门,就忍着一声不吭。灯光微闪,看着沈宇深沉的眸色,顾子航也不知道着了哪门子邪,手一推就把人推倒在了床上。他一边解着他的扣子,一边舔舔嘴说:“这回可是你主动的。”一定是天天看陈茗那俩秀来秀去,他被酸倒了,才会做出这么荒唐的事。迟暮之人之后顾子航再去看秦思远的时候,身后都黏了一个尾巴。陈茗看在眼里,多少猜出一点。“你要利用他做什么我不管,但若是伤害到小远。。。。。。”陈茗和他同坐在走廊的椅子上,意味深长地望了紧闭的房门一眼。顾子航烦躁地抓了把头发,说:“我知道,是那个家伙有病。”此刻“有病”的沈宇正和秦思远干瞪眼,那两人出去的时候把他落下了。秦思远对这个曾经和陈茗共处一室的男人无甚好感,更不提他曾经把自己绑走过,若不是身体不舒服,他都要冲上去踹他几脚。相反的,沈宇对他感兴趣得很,能让陈茗和顾子航都另眼相待的,到底是个什么人物?跟陈茗闹掰之后,他便焦头烂额地应付着顾子航无时无刻的找茬,倒是忘了问问这秦思远什么来头。“秦先生,好久不见。”他自认为得体地伸出手,想友好交流一番,毕竟这么尬下去也不是个事儿。秦思远:“滚。”没办法,谁叫是自己有错在先呢,他能有好脸色才怪。于是他讪讪地收回手,也没打算真滚出去,杵在原地,脸还是要点的。须臾,外面的二人推开门走进来,陈茗看了眼没什么不一样的秦思远,又不甚在意地瞥一眼沈宇,说:“好了,你们回去吧。”沈宇一看到陈茗,就浑身不自在,总觉得顾子航拿针在背后扎自己。听他赶人,他自然是应下,顺便拉上不情不愿的顾子航。顾子航走之前欲言又止“过几天去法院,你。。。。。。”陈茗坐到床沿上,随意地点了点头。他们拉拉扯扯地走了,秦思远看得疑惑,顾子航什么时候跟那个人渣搞一块儿了他以眼神询问陈茗,陈茗摸摸他的头,笑着说:“想知道吗亲我一下。”说着,他俯下身,将一脸笑意挤进秦思远眼里。秦思远的眼神闪了闪,抬头吻了上去。这几周,陈风临过得并不顺心,沈宇一去不复返,根本喊不回来,陈茗和顾子航又步步紧逼,他节节败退。在他挖空心思和财力找人帮他的时候,原斯朗毛遂自荐,站到了他面前。办公室。陈风临打量了他一番,问:“你是原家人。”原斯朗表现得很是谦卑,勾着身子回道:“是,家父原时。”陈风临很满意他的态度,连带着说话都轻了些。“你父亲在国外可还好?我们十多年不见了。”原斯朗回:“实不相瞒,正是因为原氏出现了意外,我才赶回国来。”陈风临尚且自顾不暇,一听到他们家也陷入困境,当下就不想与他再做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