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思远仍有些醉醺醺,看人时而清醒,时而模糊,但心里清楚他身下压的是谁。
借着酒意,强迫楚韵叫他“哥哥”,一会儿又改口让人叫“夫君”。
楚韵拼死不从,一巴掌打在他脸上,顺带一句,“想都别想。”
祁思远酒意又清醒了几分,但仍揣着明白装糊涂,将人一顿折腾,大红喜袍散落一地,凤冠扔在桌上。
楚韵迷迷糊糊,情到浓时不仅“夫君”叫了,连“哥哥”也叫了,祁思远才肯罢休。
事后才想起他还没有掀盖头,还没有喝交杯酒,央求楚韵再来一次,楚韵却说什么都不干了。
最后被祁思远缠得无法,才同意他喝了交杯酒,至于掀盖头一事怎么也没同意。
一是事后没那个勇气了,二是人都给了,掀不掀又有什么区别。
而祁思远却因为这事留下了遗憾,怪只怪自己一时兴奋,没控制好酒量,造成了这个结局。
为了追求心理平衡,接下来的日子便没日没夜的按着人折腾。
这不,大晚上的被赶出来了,并要求他十天不准同寝。
祁思远每日下了朝就在偏殿歇息,楚韵连门都不让他进。
太监、宫女就开始议论,“皇后好凶啊,皇上都睡了三天的偏殿了,他都还没消气,这么大的胆也不知是谁给的?”
“还能有谁,当然是皇上了。”
“就是,谁让他自己惯着呢。”
“人家夫妻俩,一个愿打一个愿挨,咱们这些奴才瞎操什么心,该干嘛干嘛去。”
“也是……走吧走吧,别嚷嚷,等会儿被听见了要挨罚。”
一群奴才散去,祁思远从墙角后出来,长叹口气,一脸难色。
随后不知想到什么,嘴角一扯,露出个笑来。
差人备了马车,恬不知耻的跑去楚府(原靖王府)向岳父大人告状。
楚父一脸笑意的迎出来,见祁思远一脸难色,顿时心下一咯噔:莫非二小子哪里冲撞他了?
忐忑不安的将祁思远迎进去,沏了杯茶让他润润喉咙,随后便观察着他的脸色。
谁知,祁思远一开口不是兴师问罪,而是诉苦,“哥哥不让我跟他睡,还把我赶出来了,儿婿现下无处可去,岳父大人可收留一下吧。”
“这……”楚父张着嘴半天说不出一句话,心知皇帝是要上朝的,怎么可以在他这里住?
迟钝了半晌,才想出个主意来,略带薄怒的对祁思远说道,“你带我去见见那小子,我定会把他好生训斥一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