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今儿是严格遵守了“食不言寝不语”,各吃各的,似乎各有心事。
耿意欢喝着加冰的西瓜汁,灵机一动,若是开个饮品店生意应当也不错。
正如同那糕点铺子一般,首先是新奇,其次便是味道,最后嘛便是宣传了。只要这三点到位了,怎么都好说,毕竟女孩子嘛不就是爱个吃吃喝喝嘛。
耿意欢对于果茶、奶茶还是很有信心的,甚至于她还有些意动,要不要弄个下午茶+点心的店。
想着想着,耿意欢就入迷了,一会儿想想这个一会儿想想那个,可是没心思管雍亲王了。
倒是雍亲王本以为耿意欢会问一下他不高兴的原因,哪成想她竟这般沉得住气,他不说她便不问,仿佛什么也没发生。
用过膳,宫人们来收拾餐桌。
雍亲王满腹心事,却也不禁好奇,为何耿意欢同旁人不一样。哪怕是福晋、李氏,也会下意识问上一问,虽然他不一定说。
耿意欢擦了擦嘴,一抬眼便对上雍亲王略带审视的复杂目光,懵了一下。待她一琢磨,就明白雍亲王的意思了,她心中腹诽:趋利避害不是每个职场人应该具有的本领吗?
“王爷怎么这样看我?”耿意欢故作不知,装模作样问,“莫不是今儿的锅子不合口味?”
冬日一到,雍亲王是最爱吃锅子的。只是福晋养生惯了,不大爱吃肉,故而吃锅子吃的少,李侧福晋守着孩子也不大爱吃,但为了迎合雍亲王,也没少点锅子。其他几位也大差不差,都是能吃但不那么爱吃。
唯独耿意欢,同他一样爱吃锅子,最重要的是,耿意欢这里还总弄出些花样来,样样都对他的胃口。
望着耿意欢那双秋水般的眼眸,雍亲王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沉默了半晌,喝了口西瓜汁,降了降火气。
他仔细端详着耿意欢,虽是做了额娘,可面容依旧姣好,眼角眉梢的灵动和唇角柔柔的笑意都极讨人喜欢。
雍亲王忍不住抬手,轻轻抚摸着她的脸颊。
耿意欢有些不适地侧了侧下巴。
其他宫人不知何时悄悄退下,徒留下两盏微弱的灯,
雍亲王那双犀利的眼眸中少有的不带冷意,复杂道:“自然不是。”
顿了顿,雍亲王缓了缓语气:“宫里的锅子样式多,只是这些年咱们府里一直不曾沿用,总用着那一种。过几日,我叫人打造些来,你也试试新口味。”
“那敢情好啊。”耿意欢欣然接受,颇有些好奇,“倒是不知有什么样的?”这她是真好奇了。
雍亲王黑眸里闪过笑意:“明儿你就晓得了。”
耿意欢还来不及欢喜,就从雍亲王口中得知了一个惊天霹雳的消息。认真开始,也不是那么的陌生,只是当这事儿联系到自己身上时便免不了烦躁。
她面上的笑容几乎是一瞬间就僵住了,耿意欢睁大了眼睛,颇有几分无言以对的模样。
她怎么也没想到,孩子们的周岁宴缩减缩减再缩减,竟成了普普通通的家宴。
若是在现代,或许耿意欢也没觉得有什么委屈,可在这清朝,不管是百日宴还是周岁宴都是极为重要的,甚至昭示着两个孩子受不受宠。身为孩子们的额娘,耿意欢心里是怎么也不得劲,生怕孩子受了委屈。
雍亲王见状只是叹息一声,莫说耿意欢了,便是他自己心里也觉得不得劲儿。偏又没法子,废太子在老爷子那才是心尖尖,他们这些儿子就跟个添头一样。
他低声解释着:“正所谓百善孝为先,不管是为了弘历、弘昼也好,府里也罢,还是低调为上,皇阿玛龙体有碍,便是我们大办,也没几个敢来的。这关头,谁敢去触怒皇阿玛呢?”
雍亲王伸手拂过纱帐,揽着耿意欢的腰肢一同坐在床边,悉声道:“左右我是孩子们的阿玛,以后还能亏待了他们去?”
耿意欢扯了扯唇角,依偎在他胸前,闷闷不乐道:“爷可要记得,这回是亏待了弘历、弘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