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愣是先装腔作势的用英文打了个招呼,客套了几句。果然,祝洁没回答,反而轻轻闭上了眼睛,泪水已经流下来了。天艮刻意扬起头不去看,“这么巧啊,出差过来几天,林宽说你也在这儿。”天艮改口中文了。“你俩什么时候在一起的,怎么也没人告诉我。”天艮不等女人回答,又是一句。看祝洁只轻轻摇了摇头,忽然抬起头仔细看了过来。天艮右手紧了紧领带结,自己坐了下来,伸出左手把菜单递给了祝洁。“边喝点儿边等林宽。”天艮晃动着左手的银色婚戒,在夕阳的折射下格外刺眼。“怎么不说话?林宽说你突然找我?”天艮继续问。“有事儿求我,说来听听,同学一场,差不多的就帮你一把。”天艮合上菜单,为了让自己继续演下去,先要了两杯马天尼。“你不会是来找备胎的吧。这个我可帮不了噢。”天艮的冷笑话让场面更冷。“天艮,你失忆了吗。我一直在找你,你,”祝洁终于开口了,天艮不敢听,赶紧打断了。“停,停,打住。”天艮做了个中止的手势,“你不会想把傻乎乎的那几年过家家拿来说事儿吧。”天艮举杯点了下头,自己先抿了一口。“中二嘛,那不是说喜欢个女生比打嗝放屁次数都多。你可别告诉我你还当真了哈。”天艮没有看祝洁,像是在自言自语。“不过,你要是真没人要了,偶尔来找我求个刺激也不是不行。都身在国外嘛。”这句还没说完,就被刚赶过来的林宽一拳打在了腮上。林宽本来就是一身运动服,风尘仆仆的赶过来,进门的时候就被两个门卫盯着,这一拳下去,马上来了两个人要把他架起来。天艮摆手示意没事儿,两个人才退后。“你说的是人话吗?”林宽一把抓紧了天艮的领带。“你最好看看场合地点,也三十的人了,别总那么猴性了。这毕业都十几年了,我给你们面子,过来见一面就够意思了。”天艮更是句句不饶人了。“有事说事儿,没事儿叙旧也行。如果拿以前过家家的话,想在我这儿企图什么。就省了吧。彼此都有家有室了,说出来都尴尬。”天艮最后这句是追着祝洁要躲开的眼神,狠狠的说出口的。做到了,蛮不讲理,胡搅蛮缠,天艮心里松了口气。即便这样怎么对面的傻女人还是一脸的安心。天艮有些慌了。忽然看见祝洁站了起来,有些摇晃。天艮握紧拳让自己不动。看见林宽已经扶住了祝洁。“既然都赶时间,我就先告辞了。不用送。”天艮说完,抬起左手,又刻意挥了挥那枚戒指,没回头径直走了。祝洁让林宽陪着喝到了半夜。“祝洁,生日快乐。”林宽举杯。“你说什么,生什么?”祝洁只觉得两个太阳穴要鼓起来了,耳朵像是自己飞走去潜水了,除了哗哗海浪声,什么都听不见。直到祝洁趴在了桌子上,林宽才把她抱了起来。走到门口,服务生礼貌的递来了一件andern&;sheppard风衣,“先生,刚才先离开的先生让转达您,房卡在衣兜里。”说着,帮林宽披在了肩上。林宽从出门连衣服都没换,更别说准备什么风衣了,这不是他的风衣。已经这个时间了,剑桥市,对林宽而言,是人生地不熟。把祝洁抱到了房间里。林宽这才松了口气。一晚上看着祝洁喝到自暴自弃,林宽心如刀绞却无能为力。“林宽,是你吗。其实他说的对,我就是死心眼,没人要。”祝洁嘴飘了,就几个字都说的费劲。“不是。”林宽说。“不是什么,你不是林宽吗?让我”祝洁说着就扑了上来,凭祝洁,即便使了全身劲儿,也是推不动林宽的。林宽躲了几次。“看来,真是没人要了。”祝洁说着自己边哭边笑了起来,又扑了上来的时候,这次林宽没躲。林宽虽善酒量,但喝的只比祝洁多,不比祝洁少。此时又只穿了一套运动装过来。却被祝洁一双醉的白里透红的手盖了过来,青葱般细长的手指,把林宽的手轻轻掰了开来。染红了的眸子,透着清澈,透着戏谑,瞪大了又弯成了月牙,直直的看着林宽,直到把滚热的唇贴了过来。林宽已经躲到了极限,这次迎上了唇。贴上双唇,看见祝洁真的醉了,已经闭上了眼睛。林宽还是克制的伸出了手,轻轻卡在了祝洁的脖子上。把祝洁平放在了床上,林宽没再敢多看一眼祝洁在身边熟睡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