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遵命。”等到书房里再无二人,容澄仔细回想了那日桃夭回来见他被他审问的情形,自己可是从未从桃夭脸上,看出半分寻常人杀人之后的紧张心虚,况且容澄也不相信桃夭会是那样一个心狠手辣杀人如麻的恶人。她不过是个些微会点拳脚功夫的女子,那道观里凶残的遗迹怎么也不会和她扯上多大的关系。虽然时间对得上,但容澄心里更愿意相信桃夭是去外边见了些其他的野男人。容澄一人在书房,准备再把方才属下所禀报的情况一一再思索了一遍。只是等自己暗卫没走多久,桃夭就气势汹汹地进来,拽起容澄的衣袖满脸不高兴道。“你怎么把雅雅她们都赶出府了的?!容澄你怎么这么狠心,她们都是跟过你的女人啊,个个都温婉娴良……”桃夭说到最后那句话时似是想到了什么,微顿了下才继续道,“你怎么能趁我不在把她们都赶了出去?!”今早桃夭刚一得空就去了雅雅季宁她们的院子里,但怎么也没想到容澄似乎是恼羞成怒吧把三个娇花般的姑娘都移出府去。桃夭先是觉得容澄脑子不正常了,然后就担心起了她自己。这以后还要她怎么活?经过她那一个月的失踪,容澄今后只会把他看管得更严,出府怕是想都不能想了。现在雅雅她们又都被这个渣王爷送出府,她难道未来几十年都只能和容澄那张气死人的脸对着了?!容澄冷哼了一声,看着桃夭这气不打一处来的样子,就觉得自己当初万念俱灰时所做的决定不错。看看,也不知雅雅她们到底是谁的女人,这个没心肝小东西天天跑得比自己都勤。今早还苦哈哈赖在床上一眼都不愿意看自己,可等自己一离开,就一溜烟儿起身去了雅雅那院中。“你在急什么?她们是我的女人,我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可是你也不该把人就那样撵出去啊,是不是……她们犯了什么错?”桃夭想起了自己当日在假山里听到的那些墙脚,莫非这府中有谁告密让容澄知道了?“你说呢?那日你慌慌张张地从假山里边出来,还问我那样古怪的问题,我又不是死人,如何不清楚你心里有鬼?”容澄没好气地看了眼桃夭,拉着她坐到南边的案几上,看她依旧呆呆的,便扳脸向她警告道,“虽说本王念旧情,并未严惩了季宁和鸣声。但那也是他们之间行之有礼未曾酿出什么大错,再加上一些你不知晓的内情,我便放了她自由。但这并不代表我是个脾气好容易拿捏的,若是你胆敢日后做些勾搭外男的丑事,本王可不会再心慈手软的饶了你。”桃夭先听到自己那日反应把私会的小男女给暴露出来,当下就有些愧疚。但听说容澄反而给了他们两人一个机会,便也松了口气。但季宁的事也就罢了,他为什么要把雅雅和淼淼都给放走呢?最后她还是不服气地和容澄杠了句,“有一就有二,凭什么你要区别对待?”这便是不服管教还跃跃欲试的了,容澄立马拉下脸,准备再朝这小泼妇的命门之地打上几掌,但被桃夭慌忙地给躲开了。“哎哎!容澄你有话好好说。我警告你啊,不行再打我屁股,一下也不行的,那是我底线!”“那我跟你说的那些话也是我的底线。就这么同你说了吧,雅雅她们我已经下定决心移出府了,外边一应事宜都已安排妥当,你少担心。你是我的人,以后心思都得花在我身上知不知道?”听容澄这口气怕是不能把人再接回王府了,桃夭心里除了遗憾,还剩些悲凉,“雅雅她们跟了你也有这几年了,总该有些感情吧。你,你就没有一点不舍得?”容澄脸上没有出现一丝动容,还低声呵斥了她一声,“这些不用你来操心,我容澄行事就没有拖泥带水后悔的。要你把心思都花在你夫君身上,才说的你就忘记了?”看着面前冰冷没有丝毫犹疑的容澄,桃夭心里简直是响铃大作。都说这凡间男子是薄情郎,她今日才算真正见识到了。雅雅她们三个都被容澄给赶出府去,那下一个不是自己还能是谁。如今容澄对自己新鲜劲还没消,自然是恨不得时时在一处,但日后呢?再好吃的饭也总会有吃腻的那一天。而她想从容澄身上获得那道气运,可是得待在他身边直到他寿终正寝的。桃夭在容澄面前还没有法力,就是想强行赖在他身边恐怕也是不行。看来她以后还得尽量乖觉些,可不能早早就惹了这厮的不耐。而桃夭才这样想着,容澄就不紧不慢地给她布置了个任务。“怎么了,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容澄捏了捏桃夭忽然鼓起的脸颊,然后故作不经意地道,“对了,再过半月就是我二十六岁的生辰了,本王怜惜你怕你劳神,已经替你把本王的生辰礼物想好了。到时候你只须亲手替本王做一只荷包就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