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对他还是有点印象的,皇室里面难得天之聪慧又安静不争的小孩。可惜……天妒英才。“没什么大事,来接一个人,接了就走。”桑屿说的轻松,不甚在意,可听的人却心思百态。赫连以北是惊讶堂堂国师大人竟然会因为找一个人亲自上门,这人可见其重要性。在赫连以北身后的张伯却是心里打起了鼓。天呐,他见到了活的国师大人,好荣幸。可他是来找人的,难道是他们府上有谁得罪了他?会连累王府吗?整天操碎心的张伯紧张的手心都要出汗了。要知道,在北朝人人都知道宁愿得罪皇室也不能得罪国师。他一把老骨头死了也就死了,就可怜他们王爷还这么小还没娶妻。“不知国师大人是找谁?可需要以北将他唤来?”赫连以北沉眸思索说道。桑屿盯着赫连以北白净清秀的脸上看了良久,微微颦眉。这小白脸的长相不就是宝宝喜欢的类型吗?再盯着他的腿看了看,半响,嗓音压低隐约透着不悦,“不用,本尊自己去找。”嗤,瘸子,比不上他。赫连以北被桑屿莫名的敌意弄的一愣,一头雾水,他何时得罪过国师吗?跟在莫名对别人发脾气的桑屿身后,墨二看着怀疑自我的赫连以北,面露微微歉意解释。“不好意思,人我们自己找就可以,不用劳烦逍遥王了。”“无碍。”面对墨二,赫连以北要熟悉些,之前找他看病有过频繁的往来。看着径直往后院去的两人,张伯紧张又好奇,“王爷,你说他们是来找谁的?”赫连以北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人的脸,微微皱眉,“跟上去。”四人一前一后,桑屿凭着自己对顾酒敏锐的直觉,当真一路无阻的来到了顾酒的院外。“那是顾姑娘的院子。”张伯惊呼。完了完了,怎么会是顾姑娘。那么娇滴滴的一个姑娘落国师府还有骨头剩?赫连以北反而并没有那么惊讶,只是推着轮椅快步上前想要阻拦。“国师大人,此院只住了本王一位远道而来的朋友,若大人想找人,怕是找错了地方。”本来快见到自己媳妇的桑屿心情还尚可,一听这话心情又开始阴郁了起来。为什么他要为她说话?他们也不过才认识半月而已,竟然就已经让他不惜得罪自己也要护着她?桑屿很不开心。(〝▼皿▼)他只是离开了半个月而已,他宝宝身边就有觊觎她的狗了。真只拿顾酒当朋友的赫连以北:为何国师的眼神更加不善了?果然,还是顾酒得罪了国师。看来得去国师府捞人了,要怎么办呢?赫连以北已经开始思索“如何拯救被困国师府的挚友108计”。“呵、逍遥王口气倒是不小,阻碍本尊?”桑屿的冷笑已经蔓延到了眼角。心里却打着其他算盘,要不趁这个机会除掉这个隐藏的外患算了。“不敢,本王只是不想国师无功而返。”赫连以北温润的脸上不再带着笑容,反而一脸严肃的盯着桑屿。无功而返?他这是不想让宝宝跟他走?咱国师大人的脑回路就不一样了,听这话妥妥的就是跟他抢人的意思。那怎么可以?“今天这人本尊要定了。”桑屿冷笑,眼底蕴含着阴郁戾气的风暴。你疼,你不可以“国师,这里是逍遥王府。”赫连以北提高声量沉声说道,提醒对方这是他的地盘。被警告的桑屿嘴角的笑意更大,似觉得好笑,“一个逍遥王而已,以为本尊不敢动你?”此刻的桑屿对赫连以北已经存了杀意,先是阻扰他找顾酒再是出言挑衅他,要不是怕宝宝对他有点在意,对方早被他弄死了。愤怒的国师,赫连以北没见过却听说过。当初有位朝廷官员的家属不知怎么得罪了国师,当天晚上那家人全府上下被人悄无声息的灭了门,鲜血都流出了大门,当时轰动一时也让他们知道了国师府的不好惹。纵然有面对强者的战栗,但他还是没有让开。因为在他心里顾酒亦是友人亦是家人,这步不可退让。两方对峙,紧张害怕的是周围的下人。墨二见发展到这一步也是十分无奈,不得不上前开口解释道,“王爷不必担心,我们并没有恶意,这位顾姑娘跟我们认识。”赫连以北不相信的看了眼墨二,再看看全身散发着“老子不爽,要杀人”冰冷气息的桑屿。更加不信了,就这来势汹汹就差亮刀的模样,还没恶意?他是腿废了不是眼睛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