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香欠了欠身才道:“谢少夫人,是这样的,少爷说从今日起他就留宿清风阁了,因为少夫人您明日开始就要管理府上事宜,所以为了不打扰到您他就暂时不过来了,望夫人莫分心。”白芍在一旁听着,看了看沉香又看看魏殊寒:少夫人说要跟少爷好好培养感情的,这下可怎么办?她要不要跟沉香姐说一下呢,帮一帮少夫人,这么用心也实属难得嘛……魏殊寒虽然不想同意但也不好当着下人们的面表现出来,只得缓声道:“我知道了,那你们就好生伺候着吧,切勿让少爷劳累过度。”沉香:“是,那奴婢先行告退。”沉香走后,魏殊寒也让白芍退下了,独自回了房间后靠在椅子上沉思半响才默认了颜清的做法,算了,现在的颜清到底是太年轻了,他不能太心急。进京前夕魏殊寒开始接管府上内外的事情,在颜清和颜夫人的推波助澜下很快就坐稳了颜府嫡少爷少夫人的位置,让那些等着看笑话的人闭了嘴。虽然不是商人,但魏殊寒好歹也是活了两辈子,大风大浪经历无数,加上为人机敏,所以,哪怕初时遇到一些刁钻的问题犯难也自己解决了,并没有向颜夫人和其他管事的求助。只一个月,魏殊寒掌就握了基本门路,跟其他人周旋起来也得心应手了,很多时候都是他和管事的出门,也渐渐开始探听一些之前不方便探听的事情了。一些在前世后来结交到的好朋友,这辈子他都趁机提前认识结交了,又主动接触海商和关外的商队,算是在铺路,这样既能帮他又能帮颜家。相对的,颜夫人得以轻松不少,每逢有访客求见,颜夫人都会把魏殊寒夸上一夸,也是在给他正名。颜明焕上门道歉过,魏殊寒和颜清各自强忍着揍他的冲动一同招待了他,虽然都说了不计前嫌,但颜明焕还是看到了魏殊寒眼底对他的那种刺骨的冷意。虽然颜明焕不知道为什么魏殊寒会那么不待见他,但他同样也没有把魏殊寒放在眼里,不过是一个身份低贱的男妻罢了,也不知道用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迷惑了颜清。这一次拜访匆匆告别后便不再登门。一切都朝着颜清所想的方向发展着,让他心里放松不少,偶尔的,他会跟魏殊寒讨论一下府上的事情,提一点建议,把上辈子他所看到的关于颜家商业上的一些弊端说出来,提前告诉魏殊寒让他注意,还有一些潜在的危机以及讨论处理危机的方法。颜清觉得魏殊寒对问题的应对能力出乎意料的好,心道这大概就是天生的良将之才吧。而魏殊寒内心的疑惑也越来越甚,上辈子他也查过颜府被陷害的事情,对于颜家的各方产业不算太陌生,颜清提出来的几乎都是上辈子颜府后期商路存在的问题和漏洞。他完全不知道现在这个阶段的颜清是怎么会想到这些的?他记得颜清在这之前从来不管家里的事情,当然这样也好,他们夫夫齐心没有什么事情是解决不了的。转眼临近中秋,时间走过不少,颜清也基本习惯了跟魏殊寒这种气氛微妙的夫夫生活。中秋节将至,颜府经过精心准备,有一批贡品要在中前入宫进贡,原本往年都是颜清大哥颜骆亲自带人去送的,今年只得颜清去了。堂夫人倒是趁机过来说让颜明焕去,颜夫人大概也觉得可行,但颜清拒绝了,坚决说要亲自送。堂夫人又是一番矫揉造作苦口婆心的劝说,奈何颜清打定主意就不改,最后堂夫人只得不悦的扯着手绢出门去了,一盏茶也没有喝完,几次让他们家碰钉子,这个温文尔雅的侄子现在真是长能耐了呢。颜夫人没有说什么,她也看出来了颜清开始插手府上的事大概是因为魏殊寒,既然如此,她就放手让他们自己处理吧。“母亲放心,儿子会处理好的。”颜清如是安慰颜夫人,上辈子就是让颜明焕频繁进京,让他有机会谋私利结交高官贵族埋下祸根,将颜家一步步腐蚀最后推到悬崖边上,最后所有事情爆发,反而被那些贵族老爷们反将一军全府上下没有好下场。不过这京城他去可以,魏殊寒却是不行的,罪臣遗孤,无圣召不得回京,尤其是像魏殊寒这样的,不把他们赶出关外都是颜家面子大了。启程的前夕,母亲去佛堂礼佛给外出的人祈福平安,傍晚颜清夫夫俩一起在揽月楼共进晚膳,酒过三巡魏殊寒把自己的的想法说了出来:“清儿,我乔装打扮混在随从里,不跟你进皇宫就在客栈等候,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