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闭嘴。”奕承捏碎了手中的茶杯。她闻声双唇一合,在纸上写下几个字来,举在自己身前。「在你伤好之前,我哪里都不会去。」“我说过我没有受伤。”他起身夺过了她手中的笔和纸,烦躁的离开房间。结果慕星就一直跟着他,无论他走到哪里都甩不掉。这一回,奕承来至慕星身边,不耐烦的扯了下唇。“从我眼前消失。”他那双充满戾气的眼将她装了进去,寒声威胁道:“听明白了吗。”“听明白了吗?”慕星似是被这一句话重重的锤到了脑袋,她微微一愣,眼神分外明朗。如此明晃晃的威胁,她怎么可能听不出来。走是要走的,但她得先想起来他到底是谁。等她想起来后,就算他抱她大腿,求她留下来都没用。就在她正准备开始脑补这个画面的时候,栀念的声音从她身后传了过来。不好,要阻止他们碰面。此时的“慕炎”对栀念来说,就是一枚行走的定时炸弹,谁知道他会何时再对栀念进行控制。一想到可能发生的恐怖场景,慕星赶紧移步至栀念的左边,自然的揽过她的右肩,朝反方向走去。生怕她先提起“慕炎,”慕星胡乱找了个话题出来。“昨夜我的唢呐坏了,你能不能帮我修一下。”“你唢呐坏了?”栀念困惑的看过去,诚实道:“可我不会修。”“没事。”慕星拍了拍她的肩,有意加快步速,“我们去你房间说。”灵浅看着栀念和慕星离开的背影,满眼都写着憧憬二字。然而,在那些望向两人的目光当中,她捕捉到一抹锋利又冰冷的视线。她顺着那道视线看过去,无意中撞见奕承阴沉着一张脸的模样。看来小师姐和她哥哥还是没有和好啊。清晨的风温柔的路过,慕星推开窗,双臂搭在窗沿上,神色恍惚。她花了很大的力气才说服了栀念,让其最近不要来找自己和“慕炎”。以防万一,她在“慕炎”的房间四周都贴上了符纸,一旦他离开或是试图撕下符纸,她都能感应得到。如果他真的是关键人物的话,那他出现在沉雪宗就不会是偶然,她也应该会有印象才对。但每当她试着去回忆,眼前就似是蒙上了一团迷雾,阻拦她记起那个名字。她影影绰绰地在那团雾中看到了一道人影,遗憾的是她每一次靠近过去,眼前的景象便会荡然无存。然而,放弃是不可能放弃的。接连一周的时间,哪怕是奕承推开门,慕星都会准时出现在他的房间门口。“早啊哥哥。”她手中端着一碗甜汤,不走心的对奕承笑了笑,“我亲手熬的汤,还是热的,你要尝一尝吗。”“端走。”奕承看都不看她一眼,“砰”的一声关上了门。这段时间奕承的身体已经恢复了大半,可他体内的毒还未除去。他一日维持人的模样,抑制住体内魔的气息,毒就一日不会发作。可若他任意运用灵力,肆无忌惮的显露出他原本的样子,体内的毒就会吞噬他的意识,兴许会与他还没能完全掌控的力量合力杀死他。短时间内,他最好还是不要再使用任何一种能力。所以奕承才一直保持着这副身躯,起码在沉雪宗内,他只能以这一副面目存在。而最开始给他下毒的人,就被关在驭妖塔中。奕承本打算找机会孤身闯入驭妖塔,但门外的慕星却阴魂不散的一直在他周围徘徊。他的思想控制仅在短期内有效,此时早已经失效了。以他现在这副模样,贸然使用任何一种能力,都有可能对他的身体造成伤害。纵然他能做到无视这些伤害,但亦要把握分寸,选在最恰当的时间下手。现在还不是时候。一直以来,他都在无所顾忌的杀戮,从未想过有一日自己也会陷入危险的境地。倒是一段新奇的经历。奕承挑起唇冷笑了声,漫不经心的打开窗,正打算看看慕星还能演出什么新花样——却见泛着甜味空碗被丢在地上,平日里吵着要和他同吃同住同行的人消失的连个影子都没有了。奕承:“……”慕星确确实实是跑了。在她高高兴兴的喝完甜汤后,许久没有听到的声音闯入了她耳畔。[叮!男主和女主已有一周以上的时间没有任何的接触,请宿主赶紧作死,不要消极怠工!否则将会面临惩罚!]慕星一脸扫兴的放下手中的碗。她现在有点搞不清楚到底自己和男女主,到底谁才是工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