猫猫在手上也不耐烦了,尾巴一直拍打安晏的手臂。
安晏心疼它受伤的尾巴,“别拍了,你不疼吗?”
猫猫听不懂他的话一样,尾巴晃动的幅度更大了,拍得也更加用力,像是在发泄情绪一样。
脑袋一沉,是安晏亲了一口,它拍一次尾巴就亲一口,亲到猫猫怀疑猫生。
渐渐的,它不动了。
“怎么不继续拍了?”
猫猫不跟耍无赖的人类说话。
回到了家,安晏就先把猫放下,自己躺在沙发上。走了好多路,可差点累死了,早知道就不带猫出去了,枫丹的天气太多变,天气预报都不能信,还是少出去为妙。
安晏最近很嗜睡,猫猫糕的味道太助眠了,他又舍不得啃,只好闻着味道打瞌睡,好在梦中满足自己的口腹之欲。
猫猫见某人睡得跟死猪一样,就自顾自喝水填肚子,到了傍晚,它觉得自己浑身不对劲,怎么都抽不起力气。
该不会大限将至了吧?
它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原地蹦了三尺高,回头一看某个家伙还在呼呼大睡,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上去就是绑绑两拳,小猫没啥力道也不疼,反而还被青年抓住了爪子,塞嘴里。
“好香……”
猫猫大惊失色,抽不回手就咬他手背,这一咬差点没把牙齿崩坏了,安晏的皮肤上都覆盖一层贴合得很好的鳞片,潋滟着淡金色水光,摸的时候没感觉,一咬下去就能尝到鳞片的坚硬程度。
鳞片的根部漆黑,冒着不易见的黑色雾气,可见是侵蚀了很久了,得是两百多年前留下来污秽。
他不疼吗?为什么不清掉?
这么不把身体当一回事,也别想它会上心。
猫猫要扭头走,犹豫了一会还是走回来,它团起尾巴趴在青年伸手就摸到的距离,静静看着他的睡颜。
都没能来得及问这些年发生了什么事情了,怎么变化如此之大,万般心绪涌上心头,但好似一看到他还好好的,就心情无比平静。
“唔……刃。”
猝不及防听到自己的名字,尽管梦呓很轻,还是被猫猫敏锐的听觉捕捉到,它凑过来,想要听得更清晰。
“你……你打呼噜好吵。”青年咂咂嘴,然后继续流口水。
“喵!”你才打呼噜呢,恶人先告状!
喵喵炸了蓬松的毛,盯着青年准备挑一块好地方下手。
却感受清风拂来,吹开青年脸侧的头发,刚好一滴晶莹泪珠溢出眼尾,顺着腮边轻轻滑落。
猫猫失了高光的眼盯着那颗豆大的泪珠落下,垂到了下巴尖。
它的心情变得很复杂,恍然想起昨天是小李的忌日,他该不会是在墓园见到的吧?
“喵……”低弱的猫叫拖得绵长,猫猫的身形也变得高大无比,已经超出青年许多,长长的深色头发垂落,宛若一抹清凉月光扫过安晏的手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