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全再睁眼,他咬牙切齿。
只不过,语气依旧不失对我的恭敬,以及他对我的理解。
“唐叔,你再看对面。”我摇摇头,指着丰瀚轩。
一时,唐全茫然不解:“少爷,我一直看着的。”
“你仔细听?”我又道。
隔着马路都能听到,丰瀚轩的笙歌中,夹杂着惊恐尖叫,哭嚎。
这种极致嘈杂的声音,形成了另一股律动。
“少爷。。。。。。这。。。。。。”唐全眼瞳惊惧,嘴唇嗡动,唇形是说鬼,却没敢开口。
“唐叔,十年,太久了。”
“你忍得住十年,芊芊能当孤魂野鬼十年吗?”
“可有的人看似是人,早就成了鬼,这种人天不收,那就鬼来报。”
“我引了几个饿死鬼进去,它们吃不饱的,以后谁敢进闹鬼的地方消费?丰瀚轩完了。”
“死人刀剃了那畜生的活人头,有的是鬼想上身他,他活着都比死了还煎熬。”
“我们报仇了。”
我话音将落,唐全眼泪涌得更多,哭得悲怆无比,泣不成声。
期间,丰瀚轩中冲出来很多人,全都惊慌失措的街道两头跑!
灯亮了,原本能将招牌照出灿金色的白灯,光线却透着晦暗幽绿,鬼气森森。
良久,唐全总算恢复了镇定。
他呆呆地问:“少爷,您这十年,都经历了什么?”
我沉默片刻,答:“很多,老秦头教了我十年手艺。”
“秦崴子先生!?”唐全震惊道。
“嗯,不过,他只教我九流术,没有算命。”我又说。
“少爷!算命这东西,泄露天机的,你算得多了,命就短了,九流术并不弱啊!”
唐全的反应,就和徐方年完全不一样。
徐方年觉得失望,唐全却兴奋无比!
再下一秒,唐全忽地一愣,吞咽了一口唾沫,喃喃道:“我见您敲了更锣,用了纸人,还剃了头。。。。。。”
“三。。。。。。三种?您居然学了三种?!”
“三种很多吗?”我反问。
“少爷,难道您不知道,九流人士多难寻?”
“当年老爷和夫人,他们次次入山,必然要请一些高手陪同,每一趟,超过一半的钱,都用来支付随行人的酬金了。”
“我跟着他们和一些人吃过饭,那些人性格孤僻,极为高傲。。。。。。”唐全话音愈发激动。
“次次入山?唐叔,我其实一直就想问你,我爸妈,做的是什么生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