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里清宁回答不出来,余光里瞥见冬氏笑里藏刀,对方,“你说你有东西丢了,什么东西,说来听听。”百里清宁又回答不出来,她不能说,有一段时间,每到深夜,有个男人总出现在我院落里,他还送了我一件很好看的裙子,这不就证实了外人的谣传了吗?说自己和母亲一个样……她不敢想下去,莫名觉得那是一个陷阱,说不定是那陌生人和冬氏联手,就想毁掉一个百里清宁。如此,百里清宁沉默了,什么话也不说,被人送回清宁院,她默然的坐在门槛上,望着地上走过的蚂蚁,伸脚想踩,可是迟迟没有落下。她想做个狠心的人,可是心里有所盼,孩子心头天生的纯净支配着她,告诉她,不该这么做,她不是坏孩子,怎能学坏呢?所以收回了脚,起身去用午膳,然而,吃完了,腹中绞痛,她看到冷眼旁观的下人,笑得如同恶魔,她们在一旁观看。百里清宁想爬去床上,可是贱奴走过来,踢了一脚凳子,那凳子歪过去撞到了女孩的脚踝,疼得她跌倒在地,下巴撞地面上,眼泪忍不住流出来。两个事不关己的奴婢在收拾碗筷,她们把碗口收完就走,也不管扒在地上的人如何痛苦不堪。百里清宁疼得在地上打滚,喊救命,声音低如蚊蚋,她蜷缩起来时,外边的阳光隐没在了地平线,慢慢的落下去,她和阳光都被黑夜吞没。陌生人到来,就见到躺地上的孩子,蜷缩着,身体僵硬,他抱着她飞出了清宁院,送人到附近的医馆救治,回头吩咐,处理清宁院那两个下人,无论用什么办法,能死多惨是多惨,领命的人下去了,而许大夫在给孩子喂药。许乘掩看着神秘人问,“你是谁?”蒙面人不声,只是站在窗口,望着丞相府的方向反问,“听说许大夫常常去丞相府给孩子看病?”“是。”“那你可知道这孩子是谁?”许乘掩道,“她是百里清宁,不过我和她说话,她不理会。”男人笑问,“知道她为什么不想和你说话吗?”“我还想问你,你是谁?”许乘掩看着穿一身玄衣的人,他的衣服滚云绣金,一看不凡,想必不是一般人。百里清宁醒来,意识混沌,看了看陌生的地方,还有陌生的人,是那个挨千刀的陌生人,她急得起来指,“你个坏人,居然陷害我。”男人转头道,“我不知道冬氏敢这么做。”“不是你和她沆瀣一气?”“我为何要这么做?”“就为了证明我和母亲一个样,她不守妇道,残忍无道。”两个男人同时说,她不是。他们异口同声,吓着百里清宁了,看着两个陌生人,不,一个并不陌生,那是许大夫,他常常去丞相府给孩子检查身体,很受冬氏敬重,说是孩子的命都捏在许大夫手里了,再多的银子也表达不了她的一番感激,冬氏背地里还让人去和许夫人说三道四,说尉迟氏当年多么狐媚,勾引无数个男人,让许夫人务必照看好自己的夫君。哪想许夫人是个市井无赖,她不喜欢官家妇人那一套,回头托夫君送了百里家大小姐一大把的点心、药材、甚至还有衣服,这可把冬氏气得不轻,她说,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后来两个人就吵起来了,许夫人指着人的鼻子问,“你不就是狐媚吗?当年尉迟氏和百里扶则成亲,你从狱中出来,然后急着跑去和一个新郎官滚在凉亭中,你说谁更不要脸?”这话让许夫人被打了一掌,她差点被打死,因为冬氏是江湖中人,还是一宫之主,她的孤绝掌闻名天下,而许夫人的千针也不是盖的,在被人打了一掌后,反手就送了一把针,将冬氏扎了一身。总之两人没能站在同一条阵线上,反而对立起来了,还不死不休那种。也就许大夫受罪,他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郎中,每次周旋在夫人和丞相府的夫人之间,苦不堪言。百里清宁喝了药,感觉好多了,被陌生的男人送回丞相府,听外院那边传来,府中死了人,所有人都被拉去盘问。百里清宁好奇,想去看看,男人叮嘱,“凡事要小心些,莫要冲到前头。”百里清宁不理会害苦自己的人,她跑了,跑到前院看热闹,躲在偏僻的角落里,本想当旁观者,然而冬氏的狗腿子把女孩拎出去了,她道,“夫人,百里清宁找到了,她一定是凶手,奴才看她鬼鬼祟祟的似乎想逃跑……”百里清宁被推到父亲面前,父亲问,“与你有没有关?”百里清宁摇头,她不想说话,因为那个蒙面人说,说多错多,干脆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