准峘作礼,“属下的主子是丞相,亦是清宁小姐,前些日丞相说了,从今往后小姐的安危由属下保护。”冬氏未知其中安排,她道,“丞相真的这般说?”准峘明明白白回:“是。”百里清宁在那边查看许杳许洛的身上,确实没有伤痕,她检查完就带人去居住的院落了,听说搬到了新的清宁院,靠近书房,那儿有个大湖,还有凉亭水榭,风景不是一般美。百里清宁回到了房间里,看了看新的闺房,心里腹诽,有什么用,这就想买通我,门没有。不过为了查清楚有关亲娘的事,将就着忍吧。墙角数枝梅本以为从今往后的日子也该顺风顺水如鱼得水,哪想,冬氏动了杀心。因为建议许百里清宁嫁与楠家公子不成,还听夫君道一句,“我的女儿,楠家那肥头大耳一般的公子岂配?”这话让冬氏心里长了刺,她道,“你忘了,她不一定是你的女儿。”百里扶则道,“夫人,之前的事我不计较,并不代表我不知道。”冬雨绮也来劲了:“百里扶则,你什么意思,想翻脸不认人了?”百里扶则不想跟女人吵架,这么多年她总在翻旧账,动不动就是爱弛色衰,不知道的还以为她已经七老八十,实际上她才四十岁不到,跟她寻对错,她总问是不是惦记着尉迟氏那恶毒的女人?前几年顾着孩子的面,耐心解释,不是,不是,不是,说了多少遍,她则越发变本加厉,越来越盛气凌人。百里扶则心烦,起身离开卧室,去书房。百里清宁正在书房画画,画得认真,父亲来了也没看到。随手画了一树梅花,她搁下笔,手酸死了,甩了甩,一不小心打到桌子,疼得她龇牙咧嘴。百里扶则走进来,看了看孩子的手,让准峘去取药水来道:“都这么晚了,为何还不睡觉?”“白天睡多了,睡不着。”百里清宁甩着手,想回房间,百里扶则让人等等,他给上药。上完药,让人走了,也没多说什么,却被冬氏瞧见了父女俩相处的画面,她心里的愤恨顿时如野草疯长,回房间里,砸东西,下人来报夫人心情不好,百里扶则也懒得理会,竟然一整夜都在书房里睡了,还借着朝务繁忙,天天早出晚归。百里清宁很乐意看到这两口子闹掰的样子,反正好的坏的和她无关,她不惹人,最好也没有人找死来惹她,所以乐得清净。然而冬氏不想让人过得舒服,她把人提起来扔到荒山野岭里,让小贱种跪地求饶。百里清宁骂,你她妈有病吧?神灯求她赶紧认罪,不然真的坏事了,冬氏动真格了,但百里清宁性子拗,要是这么点威吓就怕了,那是不是冬氏要她去杀人放火,她百里清宁也得去执行?百里清宁把神灯关禁闭了,就想看恶毒的女人要做什么?结果冬氏出手,一掌把百里清宁打飞,再一脚把人踩住。百里清宁吐血,神灯出不来,没办法动用微薄的灵力,百里清宁疼得全身发颤,双手动不了,全身被一掌打得要散了,她感觉要死在这里,抬头看见冬氏拿出刀子,对方道,“如果让你变丑,是不是就懂得做人了?”百里清宁摇头,艰难的移开,而冬氏一点点走过来,她举手打出一掌,准峘过来阻拦,他没想到她被这样对待,不由分说与冬氏交手,冬氏武功高,竟然三两下就把人收拾了。准峘被打得吐血,他坚持上前阻拦,冬氏话不多说,先把人打半死道,“正好,我正缺个试刀的人,就是你了。”准峘被划了一刀,在脸上,那伤疤划过他的鼻梁,他忍着伤痛,想制住冬氏,然而对方一副想要他死。百里清宁惊恐万丈,都不知道女人发了什么疯,想着要准峘带自己走,可走不了,冬氏的轻功很高,准峘根本不是对手,他轻易的被踩在脚底下,百里清宁求人放过,她答应,我以后恭恭敬敬对您怎么样?冬氏狂笑起来,“小贱货,你和你娘一样贱,不过她当年硬气,即便是要你死也不会低下头,然后我把她踢下去了,知道吗,就是这山崖。”百里清宁全身颤抖,她难以置信的转头看,她不知道背后是这样的真相,想问入魔的女人想干什么,而准峘让小姐跑,百里清宁起不来,她想念法诀打开神灯,准峘被捅了一刀,直接对着心,冬氏道,“我可以跟夫君这样解释,尉迟氏的人回来想带走女儿,最后把你杀了,你看,这个借口怎么样?”准峘拼尽全力,与女人对一掌,他转身忍着疼痛,抱起了彻底傻掉的女孩,御起轻功飞走,可没走多远,又被一掌打下来,冬氏在背后补刀,她问不知天高地厚的小贱种,“这样满意吗?前些时候给了你脸,还真当我好欺负呢?”她一剑进去,决然想要准峘的命,百里清宁撕心裂肺喊,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