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令琛穿上后,语气很冷地问:“给沈南寻准备的?”
时凝没法否认,又不能睁眼说瞎话,说是特地为他准备的。
她没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怎么能料到小叔子有一天会到她的家来?
时凝这会儿心虚,不敢看他那双深邃的眼。
她立即转移话题,关心地说:“哥哥,我去给你煮姜汤,你喝了去去寒。”
话音刚落,她跑得比兔子还快,直接钻进了厨房。
沈令琛眼底沉沉,妒火燃烧。
他脱掉湿衣服,并没有去浴室,而是进了厨房,准备收拾她。
只是在瞧见她切姜片时候,动作艰难,他眸底的情绪瞬间散了,直接握住了她的手。
自后贴住了她,将她摁在流理台上,贴着她的耳廓,嗓音低沉性感。
“手都伤了还折腾什么?”
没等时凝出声,他已经将她翻转过来,禁锢在身躯和流利台之间。
他宽肩窄腰,比例优越,腹肌有力起伏。
尽管脱。了衣服,但身上还是湿漉漉的,可传递而来的却是源源不断的热,令人喉咙发燥。
她脸蛋一红,别开视线,“煮个姜汤不碍事的呀,你快点去洗澡,不然会着凉的。”
“不会。”沈令琛蹙了蹙眉,再道,“你那天不也是淋成这样?”
说着,心疼翻涌蔓延,强劲的臂弯收了力,似是要将她揉入血骨。
今日淋得雨,也是他的自罚。
时凝却会错了意,觉得他是在向她兴师问罪。
毕竟昨晚挂了金主电话,又和金主撒泼,哪有情人像她这样big胆的?!
她偷觑着他的神情,见他俊颜冰寒森冷,她更是心头一惊,决定要先发制人。
“嘶……”她贝齿咬唇,疼得倒吸一口凉气,连忙藏起缠绕着纱布的手掌。
他瞧见她的小动作,一瞬间就要伸手覆上,却被他克制着骤然停滞,一点一点攥紧,分明的骨节泛起冷色。
他喉头滚了两下,佯装不知,薄唇冷启:“怎么?”
“没,没怎么呀。”时凝又将手掌往身后藏了藏,轻声细语,“就是手有点疼……”
她微扬起脸蛋,冷瓷雪肌很是苍白,柔弱可怜极易破碎,潋滟美眸蓄着水雾,眼尾染着水汽,点点湿意流转,可看着他还是笑意盈盈的。
越是这样,越惹人心怜。
沈令琛压着心底的疼,抑制着没将拢入怀中,而是漫不经心地看了一眼。
时凝瞧见他深谙的眸里没有半点怜惜,知道这招不奏效,要另寻他法。
但这会儿,说不出的委屈如潮水般涌上心头。
她鼻头一酸,眸底倒映着破碎的光,长而翘的睫毛颤了颤,一滴泪啪嗒掉了下来……
“哥哥,你别生气了,我知道错了。”她抿抿下唇,委屈巴巴地认错。
沈令琛终究还是心疼,紧绷的俊颜线条因为她这一句话,渐渐柔和了下来。
他勾了勾唇角,似笑非笑地看着她,“真的知道了?”
时凝纤细的手指主动勾住了他的手,认真地点头。
“嗯嗯,我以后不会不接你电话,也不会和你发脾气,更不会喝你的酒,我知道我没有那个资格……我会乖的,会听话的,你别不要我呀。”
她越说越可怜,通红的眼眶泛起湿意,泫然欲泣。
但却引得沈令琛眉峰紧拧,眼底愈发深沉,晦暗无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