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晚属于前者,他难得有大脑放空的时候,一个人沿着新修的水泥路散步。
夜晚的风徐徐吹着,茶树散发着清香,步道偶尔会有过夜的旅客经过,空气里会多出一些属于别人的亲密笑声。
这条道路还未完全建好,有一小段路没有路灯照明,庄越原本还想再走一段,只是还未走到头,他就撞见了两对情侣在这里,散发着浓烈的气氛。刚好方嘉禾发来消息,说热水器好像坏了,没办法出热水,他也结束了这一次散步。
庄越回到住宅时,方嘉禾正蹲在房间门口缩成一团,头发湿漉漉的。
还未开口,方嘉禾就冷得打了个哆嗦,跟庄越说明情况:“我等了好久,一直没有热水,我找不到婆婆,只有你的电话。”
他们没有住在新开的旅舍,而是外婆以前修的老宅,用的是老式热水器,偶尔会有不出热水的情况。
庄越拉他起来,发现他的手背温度很低:“你不会多穿一点吗?”
方嘉禾翻了翻自己的领口,露出自己叠穿在里面的短袖:“其他衣服都洗了,我只有这两件。”
茶园的温度比首都要低一些,方嘉禾来的时候没有带太多衣服,其他衣服应该都在楼下的烘衣房里。
庄越看了一眼他的领口,露出的一小片皮肤很白,两件衣服套在一起,身形看起来仍旧单薄。
他从柜子里拿了一条干的毛巾给方嘉禾:“头发也不会擦?”
方嘉禾擦着头,很轻地解释:“当时头发还有泡沫,我就用冷水洗了一下,电吹风好像被婆婆收起来了,我没有找到。”
庄越很少会有无话可说的时候,而这种情况在方嘉禾面前常常发生。
他之前也遇到过这种状况,但不会像方嘉禾一样把自己弄得这么狼狈。
庄越给热水器换了新的电池,让方嘉禾去房间里重新试试。
过了一会,方嘉禾从房间里出来,告诉他有热水,然后打着喷嚏回去重新冲洗头发。
解决完热水的事情,庄越也回房间简单冲了个澡。
在接近十一点的时候,房门被敲响,方嘉禾换上了烘干的外套,说有事想和庄越说,神神秘秘地让庄越闭眼。
方嘉禾在某些事情上意外地坚持,如果庄越不闭上眼睛,很可能会被方嘉禾念叨一晚上,考虑到自己的睡眠,庄越还是答应了他的要求,闭上眼睛。
在窸窸窣窣的声响里,庄越猜测方嘉禾应该是带他进了自己的房间。
“好了,你睁眼看看。”方嘉禾出声提醒,庄越便睁开了眼睛。
方嘉禾的桌子上摆了一个手掌大小的手办,旁边还有一些用来上色的材料。根据娃娃的装扮以及穿着,庄越辨认出那是他之前在雪场的样子。
方嘉禾掏出手机,把手机里的照片递到庄越面前:“还可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