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阁的一间雅室,暖香扑鼻,寧宴坐在主位,面前的矮几上摆着美酒佳肴,屏风前,歌姬舞娘各显神通,纱帘曼妙,无限遐想,粘稠的丝竹声曖昧撩人,使人沉醉。
下首的几人身侧都有绝色美人作陪,或餵酒或娇笑,一个不留神就笑到了怀里,只寧宴身侧空空荡荡,唯一一个离他近的美人儿,与他隔着一丈远,小心地跪坐在那儿,脸上的甜笑都快支撑不住了。
跳得最美最媚的舞娘一曲舞罢,莲步轻移到寧宴身侧,却是不怕他的样子,倒了杯酒奉上,「爷,烟柔跳得可好?」
寧宴似笑非笑地托着头看她,「比起燕来楼的綺月姑娘,似乎……」
烟柔眸光轻闪,将酒杯放下,又凑近了些,呵气如兰,「烟柔还有更好看的舞,定不输那綺月姑娘,爷可想看?只是,烟柔只想跳给爷一个人看。」
她媚眼如丝,丰润的嘴唇红艷欲滴,身上有一股让人慾罢不能的香气,勾魂摄魄。
寧宴伸手掐住她玲瓏精致的下巴,烟柔身子僵了一瞬,随后又软成泥水,巧笑倩兮。
「如此,甚好。」
寧宴跟着去了烟柔的房间,那股子魅惑人心的香气越发明显了,烟柔去了屏风后,将外面那层薄纱脱下,出来时雪白的玉臂上戴着珊瑚色的臂釧,越发衬得肤如凝脂。
她赤着脚,踩在柔软的地毯上一步步走向寧宴,宛如话本里夺人心魄的妖精。
走到寧宴身边,烟柔软着腰攀上他的肩,那股妖媚的香气将他完全笼罩住,「爷,跳舞多没意思,烟柔有更好的法子能让爷高兴。」
寧宴垂着凤眼看她,薄唇微微勾着,「是吗?」
他眼里没有其他人看自己时的疯狂,却让烟柔无法抑制的着迷,便是不因为旁的,她也想将此人变成自己的裙下臣,於是更加卖力地想要蛊惑他。
烟柔胸有成竹,温软的身子坐到了寧宴的腿上,裸露在外的皮肤被热意蒸腾出一股股异香,细腻雪白的手指无限繾綣地碰触寧宴的脸颊,只是刚刚碰上,就被寧宴给捉住。
烟柔也不往回缩,含羞带怯地靠在他胸口,眼里是即将得逞的窃喜,没有人能逃得过自己的魅力,更別说,她还有帮手……
寧宴眼底一片冷静,清晰地感觉到自己的身体浮现出躁动,不是因为眼前的女人,他目光在屋子里转了一圈,落在角落里一只不起眼的莲花香炉上。
若是从前,他对香气断不会在意,可最近莫名留意了一些,这才让他很快察觉出端倪。
这香有问题。
只是寧宴仍旧一动不动,任由烟柔的手臂环住自己的脖子,软弱无骨的身躯贴上他的,寧宴眉间轻不可察地出现一道皱褶,这香可真熏人,远没有……
他心里一动,远没有,白家那丫头身上的好闻?
忽然,厢房的门被踹开,烟柔嚇了一跳瞬间坐直,娇叱道,「谁!」
牧曙大步入內,伸手轻而易举地将她从寧宴身上提溜开,「大人,捉住了,藏在暗室里,都是死士,只来得及留下一个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