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酥顿住了脚步,骤然再听到谢太太这个名字,她还是有些伤神。
自从搬回别墅,谢临渊从没出现过,就算家里的人都不说,白文静也能猜出个梗概来,能看出她这个谢太太多半是个草台子。
“我会和谢临渊知会。”陶酥艰难的开口。
白文静见自己得逞,继续说道:“那麻烦谢太太现在就打电话吧。我要和谢先生说说,也请谢先生评评理。”
陶酥赌气的拿出手机,要拨号时却犹豫了。
谢临渊太忙了,即使是从前,电话也常常打不通,她捏紧了手机,似乎在给自己打气。
白文静笑的得意,宋可可却看的胆战心惊,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你要和我说什么?”
一道清冷的声音响起,跟着便听见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有人疾步而来。
白文静抬首,正看见谢临渊大踏步而来,一双桃花眼斜睨着她,似笑非笑的,在她身前停下。
白文静立时不笑了,愣愣的站在原地。
谢临渊却不再看她,对着陶酥道:“有事为什么不打电话?我手机可是二十四小时都开机。”
边说边脱去身上的羊绒大衣,随意的放到沙发上。
陶酥愕然,她没想到在这个节骨眼上,谢临渊竟破天荒的回来了。
“你怎么来了?”
谢临渊坐下,自然而然的道:“这里是我家啊,妈妈怎么样?”
陶酥还没回答,白文静忙道:“谢,谢先生,老太太很好。”
“哦,是吗?”谢临渊看向白文静,语声温和,眼中却无半分笑意。
白文静不由自主打了个寒噤,“是。谢太太要辞退我们,先生,您劝劝太太,我们往后肯定更尽心。”
宋可可看见谢临渊进来便已起身,此刻站在白文静身后,想要附和又不敢开口。
谢临渊看着眼前战战兢兢的两个人,漫不经心的道:“既然叫你走了,赶紧去收拾东西吧,我会叫秘书多补一个月工资给你们。”
宋可可忙道:“多谢先生。”抬脚就要走,却被白文静给拉住了。
“等等。”
白文静依旧不甘心,小心翼翼的道:“谢先生,一个月的工资不够。”
“那你要多少?”谢临渊今天似乎心情不错。
“起码半年。我可是为了照顾老太太,辞掉了上个东家。”
谢临渊失笑,他看向陶酥,“看看,年纪不大,胃口倒是不小。”
陶酥低着头沉思半晌,此刻听见谢临渊和她讲话,突然抬首道:“她说的没错,我也觉得不够。”
“什么?”谢临渊以为自己听错了。
“既然不走,就去警局说清楚吧。”陶酥双手都握的疼了。
房中三人皆惊,就是谢临渊也没明白陶酥的套路。
所谓家丑不可外扬,而且陶酥向来心软,还从没见她为难过谁,连肇事司机她都没去找过麻烦。
正疑惑间,陶酥已然拨通了电话,“你好,我要报警!有人虐待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