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经质的谢临渊去找了双拖鞋,放到陶酥脚下,“穿好。”
陶酥略微嫌弃的看了一眼,“不会是顾惟君的吧?”
谢临渊无语。
这分明是一双新的刚拆封的拖鞋。
陶酥穿上拖鞋,看见沙发上有个盖毯,顺手拿过来包住谢印灼,以免他受凉。
谢临渊冷冷开口,“那是顾惟君的毛毯。”
陶酥不为所动,“反正不是我用。”
谢临渊再次无语。
陶酥没了和他吵嘴的兴致,孩子哭得越来越厉害,两只手抱在头上,可怜得很。
“宝宝,你哪里不舒服,跟舅舅说。”
谢临渊也着急了。
陶酥气道:“他不会讲话。”
她把脸贴到谢印灼脸上,小声哄道:“灼灼乖,舅妈在呢。不哭了,舅妈给你买糖吃。”
“我去叫陈姐,她肯定知道。”
“等等!”
陶酥叫住谢临渊,“你去拿体温计来,他身上好像有些热。”
“是不是毛毯裹的太厚了。”
谢临渊口中说着,还是听从的拿了药箱过来,把耳温枪在谢印灼额头上试了试。
“37℃,不烧啊。”
陶酥一把抱着孩子,一把撩起自己额前头发,“你试试我的。”
谢临渊愣了愣,随即把耳温枪凑上去。
叮的一声响后,38。5℃。
“你发烧了?”谢临渊皱眉。
“你才发烧,耳温枪不准,拿体温计!”
谢临渊埋头去找,总算找出一根水银体温计来,甩下去温度后,递给陶酥。
陶酥解开谢印灼的衣服,把温度计放到他腋下,孩子很乖的配合。
五分钟后,陶酥把体温计递给谢临渊。
“38。3℃。”谢临渊放下温度计,“赶紧去医院吧。”
温度不是特别高,但陶酥也不敢耽误,“大概是下午洗澡的时候,着凉了,你先找个退烧药给他吃上。”
翻了个遍,家里没有小孩子吃的退热药。
谢临渊找出车钥匙,换了衣服,又给陶酥拿了件外套,“别耽误了,先去医院。”
到了就近的儿童医院,挂了急诊,才发现里面人山人海,都是嗷嗷大哭的熊孩子。
反而谢印灼哭累了,在陶酥怀里半梦半醒的哼唧。
谢临渊立刻打电话给助理要特需号。
无奈大年初一,又是深更半夜,没有特需号给他挥霍。
陶酥把孩子抱的远点,拿出手机打电话,“师哥,你在上班吗?”
“是这样,我家里有个宝宝发烧,六个月。”
“没有别的症状,不咳嗽不喘,下午洗澡了。”
“不行,不是我的孩子,不敢冒险,你帮我听听吧,我去你诊室门口等着。”
“哦,那行,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