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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大年三十仅剩一天,秋家却忙得团团转。既要里里外外打扫家中,又要布置婚房,连每日午时必开张的烤鱼摊子都没摆出来。
秋家亲朋不多,年三十这天午时刚到,秋家渔馆大门前,伴随着连串的鞭炮响,舞狮队开始了表演。
虽是年三十,可街坊听到动静都来秋家门前凑热闹。
人群内圈中吃着糖葫芦的小孩子口水直流,“这是什么?”
“是办喜事。”
“娘,什么是喜事?”
孩子的爹娘不再开口,只是笑。
“我听说秋家小女儿是招的上门女婿!”
“正好不是,秋家大儿子二女儿都嫁出去了,家里总得有个孩子不是。”
鞭炮声后,秋家二老笑呵呵地张罗来客进门。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送入洞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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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片欢声笑语中,秋铃在秋霞的搀扶下慢慢走。右手掀开红盖头的一角,左手紧紧牵着绑了大红花的红绸。
到了婚房后,便留她一人在床上坐着干等。
为了穿上秋氏亲手缝制的这套小了一号的婚服,秋铃从昨夜起就只喝了几杯水而已。
此时她饿得前胸贴后背。
待关门声一响,便随手掀了鸳鸯盖头扔床上。随后直奔摆放了喜饼的桌子,两手各拿了喜饼吃得不亦乐乎。
吃个半饱,满盘喜饼就剩下一个了。
秋铃百无聊赖地打量了婚房四周,视线落在墙面贴的大红囍字上有些愣神。
总觉得不真实。
这就成亲了吗?
回到床边坐下,她茫然地拿起红盖头瞧上面的鸳鸯刺绣。
“哒哒……”
秋铃抬头望向脚步声渐渐靠近的房门忽地紧张起来,慌忙将盖头胡乱盖头上。
宽阔衣袖下的两只手握得紧紧的。
“吱呀--”
听到开关门,秋铃不自在地往边上挪了挪。直到视线中一双红鞋鞋头对着她的红鞋鞋头,身子不由自主地紧绷起来。
“秋铃,让你久等了。我先帮你取了盖头--”
“我自己来!”说完秋铃一把扯下盖头在手里搅着,边不自然地抬头瞟向江玉阳。
他离得近,身上酒味很浓。
秋铃不喜欢闻眉心微拧,张口吞吞吐吐道:“你—你喝酒该喝昏头了,去那边洗洗脸早些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