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阳光以四十五度角照射下来,大地温度节节攀升,传递,大气温度亦节节攀升。
一个少女手执利剑在武场里练剑,站在圆圆的、高半米的擂台上,地上画着被圈在圆圈里的武字,从右往左挥动,从高到低;向后收剑,猛地刺出,动作行云流水,一气呵成,丝毫没有半点拖沓,可见她把这些路子熟记于心。这样做有什么好处?战斗不需要花里呼哨的招式,需要的是快、准、狠。有的高手很可能就只做一个动作,岁月推移,直到他能灵活控制,要猛便猛,要柔便柔。
阳光底下、练剑,少女的体温逐渐升高,红润渐渐地爬满脸颊。
擂台旁边两个侍女静静地站在那里,阳光照射,脸颊渐渐红润,手中端着方方正正的红木盘子,一个盘子上面盛着铜制的水壶、铜制的杯子;另一个盘子上面盛着一条白色丝巾。
一个满头白发、脸上布满沧桑、身高七尺、虎背熊腰的老者走了过来。
侍女缓缓的弯曲腿脚,衣裙擦地,说:“老爷。”
老者摆了摆手,叫她们起身,宠溺的眼神盯着台上的少女看。她沉浸在练剑中全然不知有个老者站在台下。
大约半个小时后
少女停下来休息,微微转过身来,熟悉的身影出现在她眼前,高兴的说:“爷爷,今天怎么有空过来看我?”
老者眼前呈现出他的孙女,她汗水满身,脸颊红润,宏亮的声音响起,说:“是的,嫣然”。
老者是纳兰嫣然的爷爷--纳兰殇。
殇带着伤痕的大手伸出,一手抓住身旁侍女端着的水壶,一手抓住杯子,靠近,倾倒,水壶里的水慢慢倾灌到而入,说:“来,喝几杯水吧!”
嫣然跳下擂台,一把冲向他的怀中,撞了一下“咚”剑微微擦过殇的衣服。
殇手中的杯子差点掉了,里面的水洒出来一些,水壶里水亦灌出一些,溅到二人身上,有些抱怨道:“嫣然,注意点,幸好你爷爷我拿的稳。不然,你连水都别喝了。还有你带着剑冲过来是要撞死我这个老头子嘛?幸亏偏了。”
嫣然起身,说:“我这不是高兴嘛?再者,爷爷那么厉害,怎么会被嫣然伤到呢?”说罢,接过带伤痕的大手中的杯子,举高、贴唇、倾倒,水入口、过喉咙、入肚。
殇露出苦笑,说:“是我太宠溺你了嘛?竟然跟爷爷我强词夺理。”一只大手轻轻的拍在她的脑袋瓜上。
带有伤痕的大手触碰到她的脑袋上。嫣然觉得一股力量从头顶灌下,通过全身逐渐减少。立刻,嫣然的脑袋一股疼痛感冉冉升起,纤纤玉手松开利剑,捂了一下脑袋瓜子,脸上露出委屈的表情,“爷爷动手还是那么不知轻重。好疼!”
宝剑剑尖插地,“当”弹起,离地二厘米,剑柄缓缓倾斜,平整落地,“当”跳起二三厘米,静静地躺在地上。
一道宏亮的笑声响荡开来,接着,一道声音跟上来,“哈哈,娇贵,这点力道,重?”
殇将水壶放回去,再抓住白色丝巾,说:“来,把脸上的汗水擦擦。”递过去。
嫣然接过手,往红润的脸颊上擦擦,往红润的脖颈处擦擦,“爷爷,这次来是为了什么事嘛?”
殇勃然大笑,说:“嫣然,怎么可以这么说,说得爷爷我每次找你都是有事。”
嫣然讪然一笑,说:“爷爷每次找我不都有事嘛?”